“说起来,海棠称作花中贵妃,其实也是薄命的相。那细碎小花瓣,瞧着还没芙蓉山茶的大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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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声音说:“我们管事妈妈会相面,就说贵妃不是个有福的。”
一个新的声音插进来:“贵妃那面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梁挺直,鼻翼有肉,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还叫没福呢?我做梦都想长这样。你那什么管事妈妈,会不会看啊?”
“哎哟哟,彩蝶你是不是也想做贵妃?”
“你个尖牙狗儿,死不出个好死来,这话叫娘娘听到,还有我的活路?我就想知道紫燕她妈妈是怎么相的。”
“这还不简单?妈妈说了,贵妃白长了个漂亮脸,一点儿子相都没有,没儿子还不叫没福气?”
“就这个啊?你那妈妈倒是儿子好几个,挨丈夫揍的时候个个袖手旁观,要来有什么用?”
“就是。你嫌人家生的是女儿,陛下可不嫌弃,昭德公主哭着往朝服上擦鼻涕,陛下还担心金丝绣线太粗糙,磨坏了公主鼻子呢!”
紫燕显然是被众人挤兑急了,说话带了些气急败坏:“就是没福就是没福!一个丫头片子,两个哥哥都不喜欢,早晚就是个送出去和亲的命,你以为能是个依靠?别看她现在是贵妃,有人宠着惯着,等陛下驾崩了……”
“朕驾崩以后如何?”凌清辉霍然推开花窗,冷眼看着她,“两个没人伦的畜生,还想欺凌朕的妻儿不成?”
宫女们万没想到皇帝就在暖阁坐着,身子一软,各个跪倒。
凌清辉心头冒火,当即命令孙通:“把她拉到大路上打,还有她说的那个管事,一起找来打死!我看谁还敢嚼舌根非议主子!”
冬日的雪地又染了一层梅花,枯坐宫中的皇后也得了将近两千字的御笔训斥,圣旨明发内外,斥责皇后为妻不贤为母不仁,养出罔顾人伦逆乱纲常不孝不悌的贼子,不配与朕同甘共苦,断无资格祭天祭祖。自今日起,收回凤印,皇后不得发布诏令,两个皇子移到延年殿起居,不得擅入后宫。
精心算计来的儿子,还没捂热就被强行搬离星辉宫,陈昭容心里有鬼,不敢当面强留,只做那慈母贤妃,哄着皇次子搬家,答应常去看他。送走了孩子,背地里一打听,原来是皇后的宫女多嘴多舌,又戳了皇帝的心窝子肺管子,为那两盆泼出去的水发作了一大串人。
陈昭容被这飞来横祸气到怔愣,紧接着河阴夫人又进宫给她送了个更炸的雷:“你大哥家那小娼妇,如今仗着有儿子撑腰,要告官府。”
陈昭容没听明白:“谁?大嫂要干什么?”
“不是你嫂子,是先前那个丫头,”河阴夫人看她总不明白,心一横,“就是那个被卖了的!”
陈昭容想了一会儿才回忆起来,当年大哥的正妻还未过门,身边丫鬟就怀孕了。她母亲连哄带骗,订婚和迎亲过门时间相隔极近,好歹在孩子落地前办完了婚事。大嫂自然不高兴,母亲用心安抚,又许诺一定料理这事。大嫂不想丢脸就忍了下来。
这丫鬟生完孩子,月子都没坐就被母亲送走了,一年后陈府长媳“产子”,又因算命的说长子长孙太过娇贵,避见外人,所以除了父母亲长之外一概不见,藏了五六年才带出来见人。
说来也稀奇,陈昭容的大嫂始终未再有子,也就默认了这是亲儿子,精心养育长大,送入六学做生徒,今年唱第榜上有名。陈家为此还特意摆了宴席。
陈昭容问道:“十几年了,那丫头还活着?怎么知道的?九州放榜叫她瞧见了?”
“唉,这是被牵连出来的。当日我把她送回了咱们汝南,她被绿湖县一户人家买去做了老婆。原本无事了,哪想到那小畜生去了汝南,这些年越发恶劣,前些日子来报,竟在绿心湖畔抢女人,还把人打死了!”
陈昭容眼前一黑,河阴夫人还在说:“好巧不巧,涉事的就是当初那个丫头现今的家人,听到他嚷出门第名姓,那丫头一打听,原来亲儿子要有仕途了,如今闹着要报给官府,母子相认呢!”
陈昭容浑身发抖,河阴夫人丝毫没察觉:“汝南郡守是新来的,他倒还算通情达理,说陈家在当地是大族,彼此照应一下无妨,只是总要平息怨怒。两件事,一件一万两银子。你好歹也帮忙凑凑,我们赶紧把钱送去,这官司就了了。”
“滚!都滚!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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