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是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我其实一直在观察你的举动。比如说,吃烤肉的时候你选的大多数都是我记忆中喜欢吃的吧?”
“吃完回去的路上多半也没打算厚着脸皮来我这里,多半是准备到我家附近就自己回去吧。看你那纠结的表情太好懂了。”
“还有早上来敲门的事。”
“我听见了,你那算是敲门吗?如果不是我刚好起来根本就不可能听见。又是担心我绝对烦所以克制的。”
“打扫卫生也一样,只在有限度的地方打扫,东西的位置即使乱也不会乱去动。”
“下午再来的时候,蹲在门口消消乐打了70关,不说打到70关之前来没来,但是至少在门口蹲了一个小时以上。”
说着说着都觉得话题开始沉重起来了。
苏曜也不举别的例子了,“我觉的正常人相处是不需要这样小心翼翼的。这样未免太过卑微了。而且,让我感觉我像关住你的笼子,多少有点沉重啊。”
“···”
“不卑微。”
夏弦月依然抓着苏曜的衣服,声音变得无比平静。
“我从来没觉得为了喜欢的人提前想好很多事有什么卑微的。”
“如果是建立在喜欢上,反而比任何事都有动力。”
“沉重的话,没办法呀。毕竟就是有那么喜欢嘛。就算知道是缺点,但又完全不知道怎么改。是该平时克制感情保持距离呢,还是尽量像以前一样默默注视?”
“这次不是我的错喔。”
“本来,我真的拼命克制感情了,想重新留个清爽的印象呢。”
“但是距离却突然间越来越近了。”
“之前偷偷说的阿曜肯定也听到了。”
“嗯。”
“我肯定比一般的女孩子还要擅长得寸进尺,察觉到好意,一下子就开始动摇了。”
“没办法呀,这次真的怪阿曜撩我。”
“···”
苏曜有点尴尬。
“但是说是笼子啊。”
“才不是。”
“也许很多人都会说小时候那么久的事情算什么呢?时间会治愈一切,但我从来不认为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也许可以治愈,但相反也可以加重。”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总是游离在团体之外。”
“最可怕的不是无法和谁倾诉,而是根本就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无论是大人也好,同龄也好。”
“怎么能说是笼子?”
“阿曜如果是想说赎罪啦愧疚啦,这些是有吧。但是肯定在最开始,我最先升起的是喜欢。”
“你看。那时候我可是很开心的说了,长大以后要做阿曜的老婆。”
“那感觉就好像是没人关心所有的事情都深埋心底,突然又一天一个人突然关心了你一下,问你过得怎么样,那真的是恨不得把所有的苦都发泄出来。那时候我也真的是在阿曜面前大哭了一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