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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我吗……?”
居棋诺的碧绿色眼睛似乎闪烁着,蓦地攀上了饶有趣味的神色。
“与其保护我,倒不如先看管一下那个家伙吧。”
——
索然无味地吃着早餐,边易已经觉得有些麻木了。
他在这个庄园里当女仆长已经快一个月了,每天都被满满当当的工作推搡着,推搡着去完成他本不需要去完成的事情——虽然相对比其他女仆,他所做的事情已经算得上是简单。
站在小少爷身后服侍他用餐,每天晚上九点半热一杯牛奶,每天早上八点去查看一下电表情况抄一下电度使用状况,每天晚上七点去检查一下热水供应系统是否稳定……
这么看下来,目前他做过最重的事情,大概就是提着一桶颜料到处跑,还刷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墙。
居棋诺说是因为他的岗位地位特殊,所以只需要直接服务于居棋诺本人,而其他人则需要完成日常另外所需。
也就是说,出门买菜、打扫卫生之类的几乎根本用不到边易亲自上手。
虽然事情满满当当,但边易总觉得自己要闲出蘑菇来了。
尤其他这么闲却又每时每刻都被安排在居棋诺的身边,这样的安排非常不方便他去庄园里的其他地方展开调查,更别提找到公章与新的线索文件了。
于是在任期一个月发工资的这天,边易选择了开口。
发工资这件事不知道是不是惯例,竟然是一个人一个人的进房间,由居棋诺本人亲自发放。但这种情况无疑是单独谈话的好机会。
边易往裙摆上搓了搓手心的汗,再次深呼吸,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边女仆长这个月辛苦了,这张卡里面是你的工资,你可以在手机的软件上直接查询,密码是你的农历生日。”
居棋诺见边易进来,从手中的一迭银行卡中仔细地翻找出签着边易名字的那张,放在面前的桌面上,一把推飞过去。
边易顺势接住,并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打开软件输入卡号,对工资进行验收。
一万五,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但这不该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就他刷墙那天弄脏了再也洗不掉了的居棋诺房间里的那张地毯,还有后来擦拭画框的时候撞倒摔碎的那只花瓶,服侍居棋诺用餐时手滑摔掉的那瓶82年的红酒……还有更多的另外的等等等等,随意扣掉任何一项,都能让这张卡上的一万五变成负天文数字。
但是……但是,居棋诺并没有扣除?
“等等,小少爷,工资是不是……算错了?”
无论秉持着要探究这件事还是出于良心,边易都没办法忽略这些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