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虽然说不会,但心里一定在唾骂我吧?”变脸一样,刚刚彬彬有礼的绅士,转眼间嘴角平复下来,冷漠的瞳孔里空无一物。
华丽多彩的吊灯照射着有些空荡的客厅。
“跪下,爬过来!”
粗壮的手指敲击着膝盖,老地方,茶几的第三个抽屉里,一把改装后,可以发射针头的简易枪械放在那里。
血渍斑驳的手柄下,是几大袋特制的针,一寸长,极细。
在谢赫看来,这种力度不大的射击并不会造成完全穿透性的伤害——大概?
它只会让针插到肉里,然后,这个看不起自己的女人,就得带着深埋肉里的针头出去走走了。
比如,去她喜欢的图书馆站一上午?或许还能顺便买点奶酪回来。
看书?
书有个屁用,矫情的女婊子。
“跪下!”
颤颤巍巍的跪下,像犬类一样的黑袍头颅低低的,膝盖做腿,手掌撑着地毯,一步步爬向舒展在沙发里的谢赫先生。
“乖狗狗。”
谢赫咧开嘴角,一根食指挑起泰雅的下巴:“三十岁了,这些年,你恨我吗?”
自言自语的男人并不想得到任何答案,他深情的望着像狗一样趴在脚下的女人,用粗糙的手掌,细细抚摸着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耳朵——寸寸皮肤,寸寸鼓起的疤痕。
“你真美,泰雅…”
“我要你永远做我的妻子…”
女人噙着泪水,疯狂的摇头:“不,不…别这样……”
她看见男人的手,摸向了枪。
Chapter8八角盒
后来的某天夜里,泰雅小姐又来了一次。
依旧是那身黑袍,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一瘸一拐。她露出的双眼红肿的就像个缺水的青蛙一样,敲门时都小心翼翼的。
森月纱打着哈欠替泰雅开门,女人却停留在门口辗转半晌,不肯进来。接着,她递给森月纱一个小盒子后,跌跌撞撞的消失在夜色里。
那个盒子看上去有很多年历史了,边角磨损的厉害,放在耳边轻轻摇晃几下,还依稀能听见窸窸窣窣的砂砾声。
“送给你,离开时,请带回你的国家吧。”
“还有…谢谢。”
“再见。”
自此之后,森月纱再也没见到过泰雅小姐。
再后来,警察上门了。
…………
嘭嘭嘭!
嘭!
“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