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冰城红党都可安排人员通知旧货仓库老板目前情况,甚至借机护送两名伙计离开,为何却不给君悦客栈成员通风报信呢?”沖喜大河问道。
“许是红党得知的情报内,并不知晓君悦客栈有人员暴露?”
“课长,若是参与行动人员泄密,岂会不知这点?”
直接反问表达沖喜大河的疑惑。
说来也是,君悦客栈最先遭到监视调查,又怎会不知呢?
“你且继续。”
沖喜大河稍显兴奋道:“君悦客栈内红党不逃离,是担心自己先一步行动,打草惊蛇令我们有所警惕,从而影响旧货仓库内焚火示警的计划。
若不示警红党将遭受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所以他可能会选择牺牲自身安全,为示警工作保驾护航,因此在火焰燃起后立马撤离,若非属下带人围捕及时,只怕也让此人逃掉。”
听完这番言论住田晴斗手指轻轻敲打桌面,细微的声响在较为宁静的时间显得格外刺耳。
住田晴斗承认沖喜大河的这番言论是有逻辑支持的,君悦客栈内成员未做提前撤离,确实像是为焚火示警工作保驾护航。
至于你说红党通知不到对方?
显然是无稽之谈。
对方就住在君悦客栈内,日满警员担心打草惊蛇都没有太过靠近,红党安排人员假意入住君悦客栈,后不管是亲自接头和其见面,亦或是将情报塞入对方房间之内,都是轻而易举可以做到的。
所以说对方最后走投无路当街自尽的结局,确实值得思考。
但问题是住田晴斗审讯负责此事的四名警员,四人算是胡乱攀咬。
都想保证自己不存在问题,于是看对方就处处是问题。
基层警员的能力,与池砚舟、陆言等人确实相差不少,至于屠博、杨顺,面对队长、主任他们也不敢无凭无据的攀咬。
所以君悦客栈处的调查,其实更加扑朔迷离。
“我会重点调查负责此事的四名警员,但你对池砚舟如何看待?”
“课长怀疑池砚舟?”沖喜大河是有些疑惑,毕竟他此前并无这方面怀疑。
“说你的看法。”
“池砚舟此人过往情况属下倒也还算熟悉,金恩照先前的事情他肯定逃不了干系,盛怀安让他接替队长职务无非是想要堵住悠悠众口,要让所谓‘谣言’不攻自破,实则自欺欺人。
由此可见池砚舟应不是国党方面人员,不然不会自找麻烦,他从事潜伏工作,盛怀安仅因此一事就会对他颇有成见,属下先前甚至怀疑等到风头过去,盛怀安就会自行解决池砚舟以儆效尤。
再者早前红党设计陷阱爆炸一事,池砚舟所受伤势医院方面明确表示,距离丧命不过分毫之间,那他也不应该是红党分子,所以目前看来池砚舟的嫌疑并不大。”
这些分析沖喜大河没有掺杂个人情感,就是实实在在的就事论事。
住田晴斗起身说道:“情报工作往往就是如此,所有人都看起来对你忠心耿耿,甚至天地可鉴,但却总有人带着这层面具在辜负你的信任。”
住田晴斗很明白情报工作不是看起来如此简单,所有的一切都是隐藏在你目光可及之下,暗流涌动平地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