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堡的盖世太保驻地食堂突然开始大量进货了。。。。。。是在准备庆功宴。哼,他们没那个机会了。”
斯科尔兹内在众人围坐的桌边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热水壶倒出热水来,拿起杯子猛灌几口:“现在盖世太保的特别行动队正在做准备工作。这些客人既然这么热情,我们更是得准备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不是吗?”
在座的阿特拉斯特战队员们一起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冷笑。
“很好,预定计划不变,我们开始吧。”
。。。。。。
二十分钟后,在这处街区的街道上,一溜卡车和吉普车开了进来。
全副武装的王庭军军官和士兵们当中,混杂了穿着黑制服和便服的盖世太保。直到这整整一个连的王庭军展开封锁线,彻底把面前这座二层小楼包围得水泄不通后,三个腰里别着手枪,动作和神态彬彬有礼的盖世太保才走向小楼的正门。然后开始敲门。
没有回应。
敲门声陡然变得粗暴起来,显然门外的人已经失去了耐性,一个声音粗暴地喊道:“开门,警察!我们要搜查这栋房子!马上开门,不然我们就要破门而入了!”
片刻之后,萨卡兹士兵挥起了自己的大剑,把脆弱的木门劈了个四分五裂。盖世太保和王庭军士兵们蜂拥而入,占领了这座小楼从楼顶到地下室的每一个房间,仔仔细细地搜查着每一个角落。
毫无收获,这座房子里空无一人。
王庭军士兵们面面相觑,穿黑制服的盖世太保们冲着穿西装的盖世太保看。能穿便服的特务头头们还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
直到有人报告发现一扇上了锁的暗门时,特务头头们才用扑过去追问的方式把自己的急切显露无遗。
士兵们的大皮靴很快踹开了房门——
爆炸轰然而起,将那两名王庭军士兵炸翻在地。
人们尚未反应过来,接连的轰响就在这座房子的每一间屋子里响起。乍看起来毫无问题的物品突然在爆轰中变成翻滚的硝烟和四射的碎片。残肢断臂乃至细碎的血肉和硝烟一起糊在了墙上。
当爆炸终于停止后,侥幸存活的王庭军士兵们踉踉跄跄地穿过到处都是火点的房间和走廊,轻伤员扶着重伤员地逃出了小楼。
那几个穿西装的盖世太保跑得最快,一个箭步冲出门去,跳下门外那低矮的楼梯,可还没等他在街道上站稳,子弹就穿透了他的心窝。
子弹接二连三地从空无一物的街道上射出,猝不及防的幸存者们接连中弹倒下,这帮倒霉蛋里的幸运儿在千钧一发之际退回了小楼门扇的掩护之后,原本应该命中他的子弹全都打在正对门扇的墙上,把墙壁连同贴在上面的墙纸撕得粉碎。
“自动武器?。。。。。。”那个盖世太保外勤特工感到匪夷所思,“枪声这么小?这不可能。。。。。。外面留守的人呢?”
这时候,门外有奇异的冷光闪烁。这个幸存的盖世太保特工小心翼翼地向外探出目光,于是他看见汉堡街道那在围城战时就被弹片打得坑坑洼洼的墙壁上,荡起了诡异的波纹——不对,那不是墙体表面荡起波纹,是特工和墙体之间的空气中发生了某种变化。
没等最后的盖世太保细想这变化意味着什么,微声突击步枪射出的子弹就贯穿了他的头颅。
王庭军特工倒下时发出的闷响平息后,整条街道都被寂静笼罩了。而随着那光线的波动平息,黑色的身影凭空出现在街道上。
十二名突击队员鱼贯而入,扑进了刚刚经受了爆炸的小楼。不得不说,W的爆破本事确实出色,她精确地调配了炸药的成分和份额,亲自选定了安放位置,让身处其中的王庭军官兵死伤狼籍的同时,连房间内的墙皮都没有掉落多少。
身穿仿佛能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作战服和光学迷彩斗篷,头戴整合了从护目到夜视再到战术信息显示的多功能目镜,手中端着发射专用微声弹的微声突击步枪。霜星带领着“雪怪”特战队员们旋风般扫清了小楼里所有还未死透的敌人,向着垂死的王庭军伤员脑袋补枪。
在确认这足有两个排的王庭军官兵与盖世太保特工全部死亡后,黑影又和他们出现时一样,在稍纵即逝的幽光中溶入小巷中的黑暗,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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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汉堡的盖世太保分部驻地,那栋五层高的红砖楼的院子大门前,两个哨兵正饶有兴趣地打量面前的女孩。
这个年轻的女孩留着披肩的黑色长发,其中夹杂着一道绿色挑染。她穿着绿色针织毛线衣和牛仔裤,还抱着几本书,气质优雅而温和,说话期期艾艾,表情畏畏缩缩。她在这里犹豫地晃来晃去,等到哨兵们注意到她,主动过来盘问时,她明显是被吓到了,连连后退,连书都掉了也不敢去捡——她手里没有任何武器。
王庭军的兵油子们借着照明灯看了清楚,这是个一位俏丽可爱的小姑娘,身材、相貌以及气质都让人印象深刻。唯一可惜的是自己正在执勤,最多吓唬吓唬她,嘴上占点便宜。
面对步枪上的刺刀,绿挑染姑娘吓得小脸煞白,连话都说得不很利索,连说带比划,折腾了好几分钟才让两个哨兵明白她是在这里等男朋友。这个自称叫露妮西亚的姑娘说自己的男朋友是在这栋楼里执勤的王庭军少尉,两天前在附近里认识的,约她在这里见面,不知道为什么,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来。
两个大头兵面面相觑,像是想到了某个人。
不过他们永远没有说出来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