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地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块,轻哼一声:“猜猜?”
他红晕未退的眼尾挑起,墨色瞳孔半掩在纤长的睫羽之下,唇角轻勾,又用那副轻佻模样挑逗他。
赛迦维斯心里的郁气瞬间减退,脑子里除了“雄主雄主他的雄主”什么都不剩。
军雌又开始傻愣愣地不吭声,只是机械地被黑发雄虫勾着小指往前迈步,他走一步他便走一步。
费轶还以为他在不高兴,又不舍得这样逗他让他乱猜了,赶紧转过头正视他,哄道:“开个玩笑!我们只是聊了些细节,之后你就知道了,不然,我回去慢慢跟你说……”
他声音慢慢在赛迦维斯直勾勾的盯视中弱下来。
费轶:“……?”
“亲爱的,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赛迦维斯好像终于回了神,他狠狠点头。
费轶:“那你重复一遍,我刚才说了什么?”
赛迦维斯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
费轶:“……?”
他说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话吗?重复一遍很为难他?
军雌抬手掩唇,轻咳一声,另一只手死死握着费轶的手。
赛迦维斯的唇角矜持地勾起一点点:“听到了,雄主叫我亲爱的。”
没了?
费轶歪头,墨色眼眸睁大。
赛迦维斯也歪头,无辜地看着他。
还有吗?
费轶:“……”
他不知道该不该笑出声了。
合着他刚才说的那些,赛迦维斯就只听见那三个字啊?
真是让他又好笑又好气。
他还以为赛迦维斯有小情绪了,正想着哄呢,结果他是只挑爱听的听啊。
黑发雄虫无奈地叹了口气:“雌君,你这习惯不太好,万一以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记住的,你就只记得那一点怎么办啊?”
赛迦维斯微微侧身,胸膛抵着费轶的肩,挡住吹向费轶的寒风。
他温沉的声音低缓响起:“雄主,您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会记住的。”
费轶感受着军雌身上传来的温度,捏了捏他温热的指尖:“那其他虫的呢?”
赛迦维斯:“好听便听,不好听不听。”
费轶嘴角的笑意浅了,他安静下来,脚步也慢慢停住。
他知道,针对他家雌君的恶毒言论从来没少过。
网上的,背地的,当面的。
不好听的言语那么多,全让赛迦维斯去记住去在意的话,也太痛苦了。
赛迦维斯不知道雄虫怎么不继续问他了,还以为他的回答太随便,让费轶觉得他敷衍他,此时正绞尽脑汁搜刮着他的词库,试图找出一些好听点的话哄哄费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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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安德伊尔怎么不把他的词库分享给他?
赛迦维斯再次痛恨起自己贫瘠的语言储备。
黑发雄虫突然抓着他的指尖举到唇边,敛下那双温柔的黑眸,轻轻吻了吻。
指尖触到一片温软,赛迦维斯愣怔地看着他低垂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