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蘼芜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太礼貌,甚至是有些无理了,毕竟她说的那些事情都是没有发生的事情。
但是她不可能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让年家人觉得方家是他们印象中的方家,看到他们就会唯唯诺诺的样子,然后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
她不想让年家人站在高处俯视方家人,虽然按照两家的差距,他们彼此都不会这样的见面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但是她希望方家和年家是平等的。
她知道这是古代,阶级等级森严。要不然她也不会费尽心思,想为为方家去争取一个和年家平等相处的机会了。
凤蘼芜在年丞相对视之后,继续说道:“当然你们也可以当做我刚才说的话,你们没有听到过。外祖母的遗物我已经交给了你们,也可以带着你们去外祖母的墓地祭拜。至于外祖母的后人你们就当不存在吧!”
“反正这三十几年一来,我们大家彼此也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这样我们担心的事情或许都不会发生了,可以为彼此剩下不少的麻烦。”
如果可以凤蘼芜以为这件事情就可以怎么结尾,但是她又觉得不太可能,如果他们真的在意年悠昙就不会不管她的后人。
“你凭什么就为人我不是真心认你的母亲,你刚才也说我是她唯一的舅舅,也是她唯一的长辈。我想见她,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更何况妹妹已经把她托付给我了。就是为了我妹妹的遗愿,我也该照顾好你的母亲。甚至我可以把他接到年家去生活。”
年丞相也不甘示弱的说道。
“这三十多年来,母亲没有您这位舅舅她也过来了。曾今在她最难的时候,她都没有想着去找您求救,如今也不需要,日后更加的不会需要。”
还有一句话凤蘼芜没说,那就是是年家能给的,她也可以给。
“而且母亲也不会愿意看到她自己多一个有名望的舅舅,但是自己的孩子过得不开心。”
“您敢保证我刚才所说的事情不会发生的吗?您可以管束自己的儿子,但是却管束不了您的孙子,更管束不了他们的阳奉阴违,同样也管束不了后宅的那些妇人们。”
“还有您的那些自认为高贵的亲戚,都城那些眼高于顶的人,这些都是您管束不了的,确都是可能让我们方家受气的人。”
“那些长大高门大院的里,自认高人一等,如果让他们知道有他们有泥腿子的亲戚,他们真的愿意吗?果然年家人能接受我母亲的存在,今日也不会只来你们祖孙三人了吧?”
“我的外祖母怎么说也是您老人家的妹妹,您儿子的亲生姑姑,甚至在没有离开年家的时候对他们也是照顾有加。”
“可是如今他们在哪里,除了这位庶出的,在年家最没有作为的三爷,剩下的一个都没来。”
“不来就说明他们不在意,他们对已经失踪了几十年的姑姑都已经谈不上什么感情了,更何况是我母亲一个从没有见过面的人。家中长辈都不在意了,更何况是一个晚辈。”
“老丞相,你纵横朝堂几十年,可以说是深谙人心。那您告诉我刚才我的说的话有哪一句是不对的?”
凤蘼芜也是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她把这件事情完完全全的摊开了说,就是想让他们清楚她的态度。
也让他们明白认亲给她的母亲带来的不一定全都利益,或许是伤害。
“当然如果您真的想见我的母亲,我不会拦着。还是那句话,毕竟您是我母亲唯一的舅舅。您的存在可以让母亲知道不少外祖母的事情,也可以知道外祖母曾今生活在什么样的一个地方。但是也仅此而已。”
凤蘼芜总算是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了,她也知道自己此时说的时候都是没发生的,也都只是她的臆测而已,甚至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但是她这也算是未雨绸缪了,如今不是年家人想不想承认她母亲的存在,而是UI母亲愿不愿意认他们的事情了。
“你的话说完了?”
年儒林目不斜视的看着凤蘼芜,他在心中是称赞这个小姑娘的勇气,也认同她说的话。
只是他却不认同她此时的行为,小姑娘的性子过于刚硬了,说话也太直白了,而且有些事情其实不用说的那么的清楚,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
这次出行他最初的打算的并不是老三跟着来,而是另外的几个儿子,那是他的嫡子们。
可是除了老大是因为公务走不开,另外两人全都找了各种借口不愿意来。其中一个竟然和他说是身体不舒服,大夫说不能累着了。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可是这话偏偏就是他的儿子说的。
他们以为他老了看不出他们的那些伎俩,其实就如这个小姑娘说那样,之所以不愿意来,那也是因为不在意他的妹妹而已,不在意那个不能为他们带来利益,甚至会成为他们的污点的姑姑。
昙儿丢失了几十年,除了去世的父母之外府中也只有他在记挂着她了,一直想找到他,那些人早就已经把他忘记了。
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