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凤蘼芜刚走出亭子没多远,又倒了回来。此时的君御宸的鞋袜还没有穿上。
倒回来之后的凤蘼芜什么也没说,坐在君御宸的对面,眨着眼睛看着她,最后发现对方似乎是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不得不开口。
“你不觉得少了些什么吗?”
“方小姐是忘记什么了吗,方小姐好像就是空手来的?”
这句话是文智问的,四处看看,没在亭子里发现属于外人的东西。
“我怎么会是空手来的,你刚才不是看到我给你家主子施针了吗?不过我也算是空手来的,因为我没有带纸笔,那是因为我觉得纸笔你们这边应该有才是。难道没有吗?”
“这个当然有了,当然有了。”
文智闻言总算是明白凤蘼芜要什么东西。
“可是我没看到呀,没有纸笔我怎么写方子?”
凤蘼芜双手摊开,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对面的男子。
“这是小的疏忽,小的这就去准备。”
文智看着桌面才想起好像方小姐刚才只是看病了,没有开方子。所以他刚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原来是在这里不对。
“你的人没有反应过来,你也没有反应过来?哪有大夫看病不开方子抓药的。你怎么会没发现呢,你在想什么竟然,难道是因为我?”
在文智走后,凤蘼芜把双臂交叠放在桌子上,然后她自己的趴在手臂上,微微抬着头看着对面的男子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穿好鞋袜的男子走到一边净手,然后回到凳子上坐下。但是他却没有会比凤蘼芜的问话。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喽,不如何。反正为你解毒之后我们就“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以后也可以见面不相识。”
“你这毒,一看就知道给你下毒的人身份不简单。要不然也搞不来几乎绝迹的毒药,毕竟配置此毒的药材都是在是太难寻找了。”
“给你下毒的人身份不简单,那你的身份想必也不简单了。塞外医谷向来是避世而居,我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所以劳烦这位不知道姓名的公子,不要泄露了我的身份和踪迹。”
“至于我来这里的事情,我自己注意,你只要确定消息不从你这里走漏就行了。”
“荼殊。”
“屠苏,什么屠苏?屠苏酒?”
“荼蘼花的荼,人鬼殊途的殊。你可以叫我荼殊。”
“哦,原来不是屠苏,是荼殊,不好意思,空耳了。”凤蘼芜坐直了身子。
“荼殊,不过这一听就不是真实的姓名,算了,不真实,就不真实,反正名字只是一个称为而已。”
凤蘼芜毫不在意的说道,而且她好像也没有完全告知自己的身份。这点上他们想必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凤蘼芜这样的话,的确是让君御宸无法接,毕竟他说的的确不是他真实的姓名,但是也不算是骗他了。ωWW。
荼殊不是他的姓名,却是他的表字,也是父亲给取的。只是已经太久没人叫过了,他却不知道此时竟然脱口而出了。
就在这时候文智也捧着笔墨过来了,笔墨到了凤蘼芜也没在说什么,而是认真的写起自己的药方了。
两张方子开好,凤蘼芜起身叮嘱了他们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这次的方子也是以调理身子为主,所以她也不担心方子泄露出去了。等到为他真正解毒的时候,就不能给他开方子了,药他打算配好在给他。
药方对于医者来说都是极其珍贵的,而且也有太多的秘密了。
“小姐,这人是老爷曾今说的那人吗?”
凤蘼芜带着紫草离开,两人远离了庄园之后,紫草问道。
“不太确定,但是我觉得十有八九应该是他了。而且给他下毒的人,应该也是和义兄是一个人。”
凤蘼芜回头看看身后的庄园,回答道。
义兄曾今问她可不可以帮忙救一个人,只是那个人远在都城,那时候的她在边城,所以即便是她愿意也无法为他解毒。
但是却也答应义父如果她去都城,会去看看人的情况。
只是庄园里的这个人中毒的时间要比义兄的长,不对话也不能怎么说,应该是义兄的毒她发现的早,治疗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