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的。你不可能在不思考的情况下掌控整体。你这样只是将自己钉在案板上,等人宰割而已。”
化主的祝珏此时再也没有自己对一切毫不在意的力量,轻易就堕入了自相矛盾之中。
虽然他没有身体,因而不会睡着,但这样也只是自欺欺人。
“还是放弃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是不会察觉到区别的。强行要标记区别,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能感觉到,因为他长时间的停摆,信徒之中已经有人产生二心,微弱的信号此时传入,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难道我就注定是过程中的尾迹吗?”
就像那些终于察觉到自己不是真正天命所归,仍是肉体凡胎的封建帝王一样,他开始脱离轨迹,荒唐行事,像所有晚期帝王一般,把自己曾经的一切亲手葬送。
“所有人都是尾迹。你最多只能将执念埋藏起来,等到真正得道的那天,赌自己能够得到未来自己的救赎。”
被化主收拢的灵识本就不忠,在他胡作非为之后,他的控制力显然变得更加衰弱。
过去的认知让他把自己摆在了错误的位置,以至于现在他完全放不下。
“你这样只会葬送未来。明知结果如此,你又是何必呢?”
污染先天之灵的努力还是得到了成果,魏民的想法逐渐也产生变化。
“哼,自立为主,胡作非为,不过是幼稚野兽而已,算什么未来。这不知道哪里来的玩意,既不属于法修一系,又与体修的主体对抗拉锯,这东西完全就是不知道从哪来的入侵者。你把他消灭了,你就是救世主。”
这污染说的也不全无道理,只是跳过一个同样重要的东西。
“说得好听,我难道不是入侵者。”
魏民作为从资历上而言的法修,对于本地的任何人而言都算外来入侵者,加之这污染是他用先天之种偶然制造的,更是使得其中半壁江山完全仇视他。
虽然回去不是什么好选择,但是留下来也不见得好。
“得了吧。你真的在乎他们的看法吗?”
确实,他其实不怎么在乎。
被一直有联系的人拒绝之后,这讲述者并未赌气,而是目的明确地离开。
他本来也不把希望寄托于另有想法的所谓合作者身上。
比起把希望寄托于自己几乎只是出了想法的课题上,不如亲自上场,利用自己虽并未被主所选中,但依然颇具影响力的身份,搅动人们心中的不安。
靠人不如靠己,即使靠己的后果是被那些课题的核心人员以大逆不道抓起来。
“居然在那么多人面前宣称要肢解我主,虽然荒唐,但我还是得佩服你的勇气。”
从押送者的话中他听不出什么佩服的成分,但他并不因此受到影响。
“所谓的我主,不过是外来的入侵者而已。真正与我们走在同道之上的,现在正在与之对抗呢。”
这话依然好像不过脑子。
“你是说那些一直压榨我们,只是把我们当作一个个活体器官的老灯?”
每个人都知道,那些老灯只是把他们当工具,从来都和他们不是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