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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商议过后,小皇帝道:“还有第二件事,叶哥哥,朕要给你和我阿姐赐婚,你意下如何?”
叶兰符惊谔抬头,薄唇动了动,小皇帝制止道:“你先不要急着答复,考虑清楚再说,你且退下,朕单独跟花姐姐说几句话。”
叶兰符告退以后,小皇帝翻身坐起,三两下将比九连环复杂百倍的千重锁解开,瘪嘴说没意思。
他仰头,期待地问我:“花姐姐,你想不想杀了叶哥哥?”
3
我走出宫门时,本来就不咋好的天越发阴沉,怕是有一场风雪至。
我这个抗冻体质终于也感受到了一点冷。
叶兰符在车前等我。
尚未走近,已听他迎风咳得嘶声裂肺,他如今这般孱弱,我得负一半责,于是上前扶他道:“送你回去。”
他稳住身形:“不是我送你吗?我的车。”
我道:“都行。”
去我家这一路,我俩默契地绝口不提师父,我和他干瞪眼坐了一阵,为了让自己自在些,没话找话,我道:“长公主性子温婉,乃绝色佳人,恭喜了……放下车帘,少吹风,别作死,谢谢。”
他依言回头,神色莫名:“你有什么打算?”
我像只刺猬一样把自己炸开,要不是车有顶,这会儿我能窜出去,我刚正不阿,义正言辞,公事公办:“你跟长公主的婚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能有什么打算!”
叶兰符静静看着我。
半晌,他道:“我是说秦观年一事,府尹大人在秦太师面前绝对不敢隐瞒,这会儿秦太师说不定已经告到陛下面前去了,倘或陛下问罪,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哦:“府尹大人夹在中间,总不能叫人家难办。”
唯恐被他看扁,我紧接着道:“打人之前我也是掂量过的。”
“怎么掂量的?”
我与他分析眼下形势:“回京之前我已在军报上写的明明白白,这一冬天南夷那边小动作不断,按照他们的臭德性,明年开春八成有一场硬仗要打,陛下也清楚,除了我花家军,谁也镇不住南夷,”说到这里我不无得意,“你们北军三师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