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可测。
别人都说北军统帅叶兰符是难得一见的儒将,在我看来儒将的意思就是蔫儿坏。
我没好气:“你瞅啥?”
他道:“看你摔跤。”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我就摔了。
摔得彻底,大马趴。
哪个缺心眼儿的在城门楼子底下放石头!
马车从我身边疾驰而去,我被灰扑了一脸,车帘后叶兰符带着笑意的脸一闪,这货绝对故意的,就为我在大街上人前两次拂了他面子。
我一个跟头跳起来,三两步借势登上马车,掀帘而入,叶兰符似是早就料到我要跳上来找他算账,帕子都准备好了,递给我。
我边抹脸边道:“你怎么知道那地方有石头?”
“你打人的时候,府尹大人告诉我的,说前门楼这两日正修缮。”
“我在前面打人,你在后头拉着京兆府尹扯闲篇儿?”
“不然你何以打人打得那么痛快,”他端起搁在手边的暖炉摩挲,眸色微沉,“那个秦观年,我早就想收拾他了。”
我:“……”
怎么感觉我替人当了打手呢?
“那我要阉了他,你还拦着我?”
他道:“毕竟是太师之子,打人或可事小,伤人必定事大,为了一个秦观年,不值得。”
也是。
但我还是很生气,正要发怒,叶兰符忽然凑近,眸中笑意清浅,柔声问道:“痛快吗?”
我的气焰一下子退了下去,老实承认:“痛快。”
忒痛快,“以后我见秦观年一次打一次。”
“可以,找个僻静处打,蒙起头来打,事后不认账就是。”
“好。”
顿了顿,我不服:“你知道有石头,为什么又知道我一定会摔?”
他眸子弯成月牙:“你光惦记看我,哪还记得看路?”
“……”我服了。
宫门前下车,我才后知后觉,今日陛下不止召见了我一个,叶兰符也是来面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