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这个弟弟了么?你想让他活,就得听我的!」
「那毒只有我有解药,不服解药李长宁必死无疑!我要李长宁让位,咳咳,还有,你现在……就亲手把他杀了!取他的三滴心头血给我!」
他的眼神极其怨毒,望着寒水一字一句道:「你再重要,与她亲近之人比起来也不过一条狗!你看,她现在护着你又如何?很快,你最在乎之人就会亲自来取你性命!!」
说完这话他无力再支撑身体,揪着胸前的衣襟软软地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李和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这,我怎么会——」
我踱步至他身侧,从他的内衫暗袋中摸出一把钥匙,扔给暗卫,暗卫接过,打开了寒水身上的铁索。
「摄政王,本宫有件事瞒了你很久……」我缓缓道,「我会用毒。」
看着他因惊恐而放大的瞳孔,我还怪内疚的:「你看,你一进门,我就给你下毒了。」
跟着我的人早提前含了清毒丹,这儿药效发作,李和自然没了力气。
「你!!!你怎么可能!!」李和胡乱地摇着头,手肘支地疯狂往后爬去,被暗卫一脚踩断了手骨,他在剧烈的疼痛中大声道,「是谁教你的?!」
接着他像是想通了一般,嘶吼起来:「朱颜!!!朱颜!我早该想到的!!」
朱颜?这是前辈的名字。
我倒不曾想她与李和还有一段旧事。
李和像个疯子一般嚎叫起来,捶着心口厉声喊起父皇的名讳:「李时,你好狠!」
狠?我冷笑:「你对我父皇下手时,可曾顾念过骨肉亲情?你杀我母后时,可曾记得她是你长嫂?!」
当年的宫中旧事我不是不知道,父皇在宫里独木难支,母后死得离奇,他只能借多病之名送我出宫,拜托有故交的前辈照看我,又将许多官场之事写于信中交付给我,就是为了等我回去以后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他在宫中与他们博弈多年,最后却输在了孱弱的身体上……焉知这其中没有李和的手笔?
「朱颜!」李和像是疼的狠了,口中嚷起了胡话,却无关皇位和其他,皆是他与前辈的旧事,「若当年是我先遇见……你也不会……你终究是恨我的……」
他神情凄惶,又哭又笑,「输了!输了!这一辈子,我总是载在你手上!——」
我不愿再听他狂吠,听多了难免影响心情,也不想他对寒水造成更多的负面情绪,上前一步,将黑色匕首刺入他心口。
他这急病发作起来似有蚀骨之痛,脸上萦着黑色的死气,一刀毙命,也算给他个痛快。
李和忽然安静了,良久从口中呕出一口血,逐渐灰暗的眼瞳缓缓移向我,断断续续地说:「是我……技不如人,但……我还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