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小满那晚笑得气都岔不过来,气得简律辰差点没把她折磨死,鱼小满后来又哀哀地讨饶,可是她越地狱天堂不得他越来劲,像讨债似的。
“我欠你钱啊?……”鱼小满最后不得法地哭着噎着问。
“欠啊。”
她身上的某个人更用力,声音幽幽,却像咬牙切齿似的,“整整四千。”
所谓的一笔风流账,其实是这么算的:
简律辰告诉她的是一个版本,而他经历的真实情况,又是另一个版本了……
那确实是发生在鱼小满三番两次无情地推开他的期间,他心情压抑的时候,依然犹如正常人一样地去那种地方发泄,喝得烂醉如泥。
他后来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在办公室见到关琪的时候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一半是记忆里关琪这个名字,另一半则是关琪那张脸。
当时把他带进房间的人就是关琪……也许她总在关注他的动向,出现在他去的地方完全是她有意为之,她看出了他的郁结和不开心,可是那时候,他根本不认识这个陌生的女人。
所以当关琪把他扶进房间,然后开始当着他的面脱衣服,甚至解开他的衣服,目光纯洁而悲悯地居高临下望着他,柔声说着“辰哥哥,我可以帮你纾解”的时候,他内心是抵触的。
他想推开她,手却抬不起一点力气。
他骗鱼小满的是,他那时候身体其实是有反应的。
作为一个男人,在那样一个女人费劲心思极尽的温柔撩拨伺候下,生理反应和感情是没法同步的。可是他记得他当时迷醉却坚持的拒绝,他字都吐不清了,意思却很明白:
你不是鱼小满,就滚开。
然后那个女人,不,也就是关琪,她僵直了一会儿,开始穿回自己的衣服。很快又有一个新的女人被她叫进来,关琪走了出去。
关上门之前她头也没回,脸色沉暗,辨不清表情,只是吩咐那个女人说:不许来真的,但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他弄出来。
……说到底,关琪那次可能已经很难受,但她不是点了火就跑的鱼小满,他不愿意,她仍然是为他身体考虑的。
于是房间里他又得面对另一个女人。
对简律辰来说,那次是最为艰难的一晚,因为他喝多了,身体根本不听使唤。所有的拒绝,几乎用尽他残存的神智和力气。那个女人准备用手,他几乎是快晕厥过去地冷汗,让她别碰他。
“她、她给了你多少钱?”他当时问,那个女人愣了会儿,回答说两千。
“我给你四千、”他满头大汗地说,“四千,你走出这个房间……别碰我。”
……
然后,那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女人大概觉得新奇不已吧……她莫名其妙一晚上好像什么都没干,就赚了六千。
……
海瑟薇当然也想找一个什么事情都不干,一晚就能赚六千的职业啊,好过她在这个学校风里来雨里去,每天对着一群哼哧哼哧赶来上课的学生发火。
“老师,你又骗人……我们再也不喜欢上你的课了!”一群学生在下面挥舞着试卷叫嚣。“骗人骗人!”
“哪里骗人了?”
海瑟薇今天的肚子一直隐隐作痛,所以脾性非常的不好,脸一直黑着,撑在桌角都嫌累。“考试答案都发你们了,大爷,姑奶奶,你们还想哪样?”
“考试之前你明明阴测测地说试卷十分简单的,十,分,简,单!你看看我们班几个人考九十分啦?”学生们拍着桌子叫嚣,“没信用没信用没信用……以后就逃你的课!”
“是十分简单啊。”海瑟薇和他们据理力争,“哪有骗你们,卷面题十分简单,九十分难啊……我又不傻,卷子过于简单是会被扣两百块钱的!!”
下面一片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