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我去死可好?」
「陛——」
话音戛然而止。
我感到几滴温热溅到了脸上,伴随着一股腥味,
意识到是血,我轻微地瑟缩了下。
一只手轻柔地替我擦去脸上的血迹,闷闷的笑声从我头顶传来:「师父,听到了吗?」
陈渡寒俯下身,凑近我的颈窝,声音好听得令人沉醉,吐出来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我这里,伺候您的法子还多着呐。
「你说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我就偏不。
「我们来?日?方?长。」
他看起来拥我入怀耳鬓厮磨暧昧至极。
我却感觉同一条蛇游过皮肤,留下湿冷黏腻的痕迹。
和我一同的几位自诩貌美的女仙看见我与他状若亲密,以为这是位多情温和的主儿。
于是斗胆扯住他的衣摆,泫然地娇声道:「魔君陛下……奴身无长物,唯有这一副皮囊,若能令陛下心悦……愿陛下垂怜!」
可惜这位年纪不大的姑娘看错了人。
这并不是风流倜傥的多情郎,而是戮了整个神界的疯子。
只见陈渡寒缓缓露出个艳丽的笑,轻轻歪过头,像个风流意气的少年郎,对那位女仙开口道:「你这副皮囊确实不错……不如做盏美人灯挂在我廊下。」
那女仙顿时面若金纸。
不等她开口求情,一旁候着的侍从一刀挑了她的舌头,捂着她的嘴拖了下去,连血都没漏出来一滴。
陈渡寒起身,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笑吟吟地开口:「来人,这位美人吾甚心悦,今夜便由她来侍寝吧。」
我无力地闭上眼,不想再去看他,任由两个侍女将我架起来带下去。
8
我被几位侍女带到一处巨大的浴池处,池子里的水还泛着袅袅白雾,她们动作称不上温和地把我推进去,全身上下揉搓了不知多少遍。
我没吭声,算算日子,自从我被当成俘虏带到魔界到现在一直没有洗漱过,就算是天仙也该萎靡了。
难为陈渡寒还能凑近跟我说话。
洗刷干净后,她们服侍我换上一身轻薄的衣裳,红色的云茧丝层层叠叠,腰间缀着一圈小巧的铃铛,走动起来叮叮当当。
而我却僵成了一块棺材板。
红色太艳丽,作为霜降神使时,我素来爱穿白色,对装扮也从未有过多讲究,但这种轻佻的衣裙我向来是避之不及。
梳妆后,我便被带到了一间暖阁,那两位侍女关上门后就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