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不知道你是这么恶心的人。」
「阮临月。」
「你害死了你的姐姐。」
「你这样就是咎由自取。」
「你活该痛苦。」
我没有抬头,麻木地继续去捡地上的药片。
我能猜到季洲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没有和季洲说过我的心结。
但订婚之后,他总是时不时暗示我,带他回去见家长。
我和妈妈的关系其实并不好,童年的隔阂到现在依然存在,更别提她本就恨极了我。
后来季洲不念叨了。
一周前,他消失了一天,回来后对我的态度就变了。
三天前,他把助理带回了家。
两个人在沙发上纠缠不清。
我睡眠浅,被楼下的响动惊醒,以为是他加班到现在。
刚想问他饿不饿,就被眼前的一幕钉在原地。
季洲的助理很漂亮,长发散落在季洲的胸前,低着头想去亲他。
季洲没有躲,任由着她在他脸上落在一个漂亮的唇印。
又把人揽进怀里。
助理惊呼一声,似猫儿撒娇一般,娇声道:「别这样季总,您女朋友还在呢。」
可语气里又是掩不住的洋洋得意。
客厅里酒味很浓。
浓到我本来想用它来骗自己。
可是季洲看到我了。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轻蔑又不屑。
像淬了毒的刀。
「不用管她。」
「她根本不配。」
「要不是那张脸……」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躯体化的症状来得很快,反胃,恶心,灼烧感从肠胃开始向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