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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易姜,一个十九岁的柔弱少女,竟然要在这大半夜把这个睡得死死的男人从房顶上搬下来再抬去他的寝宫!
但是容执的寝宫实在太远了,把他送去御书房正好。
「沅溪,再喝一杯……」
容执趴在桌子上嘟嘟囔囔。
庄羽告诉我,我只要把书房里的那样东西偷出来给他就行了。
「你说的难道是玉玺?」我问。
——「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梦到了你信吗?」
——「……」
庄羽早就打探好了玉玺的位置,我打开壁画的暗格,果不其然,玉玺就在里面。
为了以防事情过早败露,庄羽还给了我一个「高仿」,让我狸猫换太子。
「容执,对不起了,我也是为了保命啊。」我对着熟睡的容执愧疚地说。
正欲走出房门,我在容执趴着的木案下层看到了一样东西,仔细一瞧,竟是玉玺。
这这这……是我眼花?
也就是说,现在有三个玉玺,放在暗格里的是我刚换进去的「高仿」玉玺,我手里拿的这个是真的,那桌子里的那个是什么?
哦,原来容执这小子不傻啊,还知道搞一个假的来混淆视听。
看着睡得一塌糊涂的容执,我叹了口气,回到寝宫,留下一张「周游世界,勿念」的字条,便离开了这里。
我与庄羽在皇宫门口接头,守门的侍卫都是他的人,自然是不敢走漏半点风声。
「话说你都知道这东西在哪儿了,你还非要我去拿做什么?」我没好气地把玉玺丢给他。
「我不想。」他简洁明了。
「哼,是觉得有罪恶感吧。」我丝毫不吝啬对他的嘲讽。
「你真的舍得?」庄羽没回答我,看了一眼我身后的深宫反问我。
「舍与不舍我都已经这么做了,还能怎么办?」我叹气,「你们要我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我可以回家了吗。」
并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我兀自向更远处走去,但被他拦了下来。
「殿下想见你。」他说。
我不语,他做了个请我上马车的动作。
……
容拾就住在京城的郊外,不知为何,进院子时我竟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