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我和谢琅的关系似是回到最初那般融洽自然,甚至,我隐约觉得,他也是心悦我的。
那时我问他为什么要进来,他开始说,是因为想要找书。
我信吗?我不信。
后来他看我一脸疑色,只得再解释,是因为听见我哭。
「那你说没事是何意?」我逼问。
他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犹豫推辞。
而我步步紧逼,他也就说出缘由。
他认为我哭是因为我担心他生病的事,心疼而哭。
哪曾料到我单纯只是因为话本而哭。
我暗自窃喜,不管他那青黑的脸色,说道:「哼,谢琅你真自以为是。本公主才不担心你呢。」
毕竟,我可记着仇呢。
说是记着仇,可却做不出仇人的事,顶多,也只是在送他东西时,做出傲慢娇纵的姿态。
我就要送,你爱收不收。
时不时发现小玩意,给他带去一份。
时不时吃到小零嘴,给他捎去一份。
就连皇兄为我亲自采摘的青梅,我也舍不得吃,都留给他。
阿淼说我是没救了,不和谢琅结婚很难收场。
结婚是何意我不知道,但觉得是个好词。
阿淼终于说出一句贴我心窝子的话。
我盼着和他在谈墨阁的相见,可是却不敢打扰他。往往都是我在看话本,他在读书写字。
有时怕他太累,还趁着他休憩时与他玩笑。
「艳阳夏日天,情缘似水绵」
我常用这句不成格律的诗打趣他,他只是微微一笑,说:「公主好文采。」
切,我可看见你耳朵红了!
这假装正经的模样,也很可爱啊。
后来皇兄不知从哪里知晓我的事,他一脸演出来的悲痛,「堂堂公主竟然爬窗?」
我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皇兄你如果将那嘴角稍稍拉下我都会信你的表演。
皇兄说,我不可以每天都去找谢琅,他会烦。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我不想再被谢琅推开了。
于是我忍住心中的躁动,隔个几天才去见他。
可他却说:你在,我才心安。
那颗很酸的梅子,是景琰教唆景玥给我的。
没错,景琰就是在报复。
景琰说出来时,还一脸大义凛然:「我那傻妹妹舍不得欺负你,只好由我这个做哥哥的出马。你可不知她那会儿受了多大的伤,眼睛都肿成个梨。就那么一个拥抱哄回她,太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