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好,深得我心。」
阿淼又说,「景好?怕是里面的人样貌好吧?」
莫不是有高人指点?阿淼说话越发符合官话,听得懂的语句也比之前多了一些。
嗯,改日定要她好好说来。
我佯装迷糊:「什么人,里面竟还有人?啊~怕是本殿读书太入迷了,改日我必定将他仔细一瞧。」
阿淼「啧」一声,「公主你就装吧。」
啧,好烦,这丫头得寸进尺了!
不过话说回来,近日我去谈墨阁也确实是频繁了些。
倒不是多想看谢琅,而是里面的话本着实吸引人。
而且我还惊喜地发现,那个小小的角落多了一把椅子,上面还铺着软软的坐垫。
想必谢琅也同我一样,喜欢在此处看书吧。
窗外有风吹拂,窗边有乐可寻,话本看累了,还可以看看谢琅养养眼。
甚得我心!
不仅如此,那书架像是懂得我的心思一般,我喜欢的话本都安放在一处,抬手一拿,不用再挑选。
几日来,我在谈墨阁的日子是愈发舒心。
除了他那些不合时宜的念诗声。
我都疑惑,他是不是发现到我的存在,想以此赶我走了。
我看书生小姐生离死别,他念「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看将军公主误会重重,他念「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我看青梅竹马渐行渐远,他念「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乐在其中,我只觉得很烦。
直至那件事后,他就不念诗了。
那日如往常般,我在看书,他在念诗。
我手抵在膝上,撑着脸,看着话本中人物深刻的爱情故事。
那是公主和臣子的故事,两人心意相通,却因身份隔阂而渐行渐远。
我看着看着,心里就想到我和谢琅的事,也是公主,也是臣子。
最后,公主远嫁,臣子自缢。
谢琅清朗的声音响起「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我内心悲恸,小声啜泣起来。那种好像被命运钉住的窒息感太难受了。
太惨了太惨了。
「那段距离,不过咫尺。可是,他不敢跨,而她,跨不过。」
呜呜呜呜呜呜,不要啊。
正当我哭得不能自已时。
谢琅进来了,我抬头,发现他一脸心疼与自责。
正想说些什么,他竟抱住了我。
手轻轻拍着我是背,嘴里说着:「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