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也没有关系亲近的朋友,就算消失也不会有人发现——但相对的,你们也不能拿什么东西胁迫我,逼我妥协。」
我白着脸,却笑得畅快。
直到严恪盯着我,挽起衬衫袖子,又解下腕表。
语气慢条斯理:「是吗?」
「那卿卿知道,这片别墅区有条人烟稀少的路,是专门用来带宠物散步的吗?」
他俯下身,声音近乎耳语,「卿卿想不想……去那里逛逛?」
我想我的脸一定一瞬间就失去血色,因为严恪的眼神变得很满意。
「你乖一点,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因为还要处理公司事务,严恪并不能天天待在别墅。
大多数时候,都由严慎在家陪着我。
接连很多天被关在地下室,连太阳都晒不到的环境,让我脸色发白。
他给我的手腕和脚踝都系上铁链之后,就把我带到了院子里。
「上次带你去看的那株月季,这两天又开花了。」
腕上沉甸甸的触感实在令人无法忽略,我忍不住嘲弄道:「你以为你是在遛狗吗?」
严慎抬手,在我发顶揉了揉:「只是怕你跑掉。」
「那样我会活不下去的。」
月季开花后果然异常漂亮,但我实在无心欣赏。
甚至带着几分暴躁的恶意,把它从枝头掐下来,一片片扯下花瓣,撕碎。
自始至终,严慎都在旁边看着我。
温柔又专注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着什么爱怜的稀世珍宝。
我问他:「你觉得我像不像这朵花?」
严慎不回答。
渐渐沉落的夕阳下,他伸手拉过我的手,一寸寸展平,然后轻轻地,和我十指相扣。
「卿卿,我爱你。」
他轻轻地说,「我爱你,你不能不爱我。」
太可笑了,太荒谬了。
令我失去自由、失去尊严、失去一切的罪魁祸首跟我说,他爱我。
哪怕内心的反胃和厌憎已经快要满溢出来,我依旧强行压下去。
只是哀哀地注视着他:「可是,我只想爱你,不想再把我的感情分给另一个人。」
严慎的眼底有一丝挣扎掠过。
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还是被我敏锐地捕捉到了。
于是接下来几天,只要严恪不在家的时候,我就开始一遍又一遍跟严慎提及我们的过去。
每一次触动人心的相处。
从最细腻浪漫的角度。
用最温柔哀婉的口吻。
那时候,我不知道严慎的真实身份,只以为他和我一样,是芸芸众生中最平凡普通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