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贴过来,又一次蹭着我的脸颊,呢喃道:「他很没用,是不是?」
「别担心,我会替你教训他的……」
主犯告诉受害者,会帮她教训从犯。
因为太可笑,我忍不住讥讽地笑起来。
严恪就钳住我下巴,长指伸进我嘴里搅弄,慢条斯理道:「别这么笑。」
「我不喜欢。」
「珍惜你的休息时间吧……晚点,会很累的。」
11
这天晚上,我被严恪带进了他的书房。
也因此,得以见到他房间一侧,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的巨大玻璃。
……能清晰地看到隔壁,严慎的卧室。
这是一面单向镜。
所以上次我来的时候,严恪在书房里,把隔壁的我和严慎看得清清楚楚。
我咬着嘴唇,转身想跑,却被严恪一把揪回来,用力抵在镜子上。
「看着他。」
他在我耳边命令道。
我被迫掰着脑袋,脸颊贴着玻璃,清清楚楚地看到隔壁。
严慎推门走进去,一步步走到镜子面前,抬手,轻轻贴住镜面,脸色泛着暧昧的潮红。
「你放开我!!」
「变态!严恪,你这个变态!」
我拼命挣扎,然而严恪的手臂实在有力,我竟不能挣脱半分。
「……卿卿。」
「卿卿……」
像是亵渎神女的信徒。
严慎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在耳侧,情况却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所以曾经令我情动不已的声音,如今成了催命的魔咒。
严恪满意地欣赏着我的痛苦,直到一切风停雨歇,而我顺着玻璃软倒在地面上。
他打横抱起我,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
「接下来,位置该换过来了。」
「——夏小姐。」
乌云遮住月亮。
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下来,把这个夜晚拖得越发绵长。
严恪没能收住力。
我受伤了,并在第二天发起高烧。
醒来时,严慎守在床边,嘴边还泛着一点淤青。
除了严恪,没人能伤得了他。
哪怕神思因为发烧变得迟滞,但我还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