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少女,几乎和他们女儿一样大,都能做到这种程度,那他们这些男人在做什么?
他们乌萨斯的男儿,还没沦落到被一个未成年保护的地步!
随之,眼见着碎骨这边发起攻击,戴着防护手套的右手从背包里掏出一原石塞进炮筒中,米莎对整合运动发射一发弹药,操作和碎骨大同小异,但爆炸的规模和威力远比碎骨的炮弹还要大几倍不止,轰隆的一声落在整合运动的阵营里,滚滚的浓烟腾空而起,将数十名整合成员炸的血肉模糊。
这一瞬间,目视着自己同胞被米莎给炸的残肢断腿的模样,碎骨的眼睛瞪大不已,很快意识到米莎的原石术式正是他现在所用的技能,把原石放进发射铳添上其的粉末,再用念动力操控进行引爆,他们果然不愧是亲生的姐弟,原石技艺都一模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正因这样,扭头面朝着米莎,碎骨紧握着武器摊开双手疯狂喊叫起来,那被面具隐藏的双眼已遍布鲜艳的血丝,凸显着碎骨内心的痛苦,还有那不为人知的怨念。
要对米莎说什么呢?碎骨不知道。
要对米莎生气吗?碎骨也不知道,他无法做到怨恨着米莎,他这一直想念的亲人。
可目睹着自己的同伴被米莎所重创,亲情和友情顿时矛盾的冲击起碎骨的心头,要碎骨生不如死。
到头来,他只能用喊叫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情绪,这股矛盾到极致的情绪,恨不得逃避,却又无法逃避。
虽然碎骨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尼古拉的策划,为的就是要碎骨痛不欲生,越因米莎而痛苦,就越中他的计谋。
上帝要将其灭亡,就必先将其疯狂。
杀人…
首先得诛心,不是吗?
心诛。
人必亡。
之后,就在满地的鲜血染红大地,众多的惨叫层出不穷的响彻时,一发弹药径直射在不断在后方支援的碎骨的右腿上,贯穿碎骨的骨头,让碎骨下意识吃痛的半跪在地上。
“碎骨,小心,有狙击手!”
而惊慌的喊着,一名整合成员手持着盾牌挡在碎骨的身前,但照样无济于事的被一直潜伏在居民楼上的棕发少女射中脚背,狼狈的趴在地上,整合成员赶紧把碎骨抱在自己的怀里,从头到尾都在守卫着碎骨的安全,即便会牺牲自己也没犹豫。
“跑,碎骨,跑吧,能有多远就跑,这里有我们守着,你从那边的店铺绕道,那里应该有后门,快,快啊!”
声音是一名中年男性的腔调,年龄上都能作为碎骨的叔叔,在碎骨的耳边呐喊道,整合成员只想着碎骨离开,早已看出会包围的他们难逃一死,成为碎骨的部下时就没把其当成一个队长,而是当成一个孩子,他们整合运动所要保护的感染者的孩子。
其实,对于整合成员来说,都无所谓的,他曾经的全部都被乌萨斯给剥夺,他现在所做的,只不过是随波逐流,只有整合运动能相信,没有整合运动,他不知道还能再相信什么,再依靠什么。
怕死吗?谁不怕死,但很多的整合成员都明白,在他们反抗乌萨斯的那一刻,他们极有可能就会身亡,乌萨斯的强大,生活在乌萨斯的他们有目共睹,也是一名‘乌萨斯人’,名义上的‘乌萨斯人’。
他们其中,有的家人,例如妻子和儿女都被市民给整死,在乌萨斯先皇时代,虐待感染者并不会追究多少法律责任,很多没有理性的非感染者和流浪汉就喜欢欺压感染者,用笞杖把感染者活生生打死,或是把感染者上吊,把感染者当做比牲畜还下等的‘生物’。
或许,尼古拉的改革,众整合成员意识的到是对感染者的福音,他们不是什么蠢货,哪怕着整合内部对尼古拉的改革有多么偏见,可也难以否定着感染者城区的成果,大胆的要感染者和非感染者一同生活在一座城区,采用集权式的模式管理,还允许有一定的自治权,开创泰拉首例。
但他们失去的东西,已经不能再弥补回来,岁月,生命,家人,友人,这些种种的所有,他们全部在以往的岁月中丢失的一干二净,留下来的,只有他们当今的这副感染者的身躯,时不时忍受着被原石病摧残的痛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是的,他们,才是真正绝望的那批人,被时代抛弃,又难以忘记过去的人。
那份悲痛的过去,所令他们无法释怀的过去。
“你快…”
可惜整合成员话还未说完,粉发少女又射出一发弹药射中整合成员的胸膛,有意的没将整合成员杀死做给碎骨看,吐出一口鲜血将碎骨的面具粘上鲜丽的痕迹,整合成员的身体无力的倒下,看着碎骨嘴唇张动着嘴唇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的闭上眼睛,生死未知。
“伊万,伊万!”
碎骨声嘶力竭的大喊着,不停推搡着整合成员的身体,一时不知所措的竟连一点的防备动作都没做,这在战场里显然是送命的举止,无论原石技艺怎么的优秀,在整合运动的职位是一名队长,本身无非只是一16岁的少年,多愁善感,‘义愤填膺’。
“杀死这些乌萨斯军警,杀死这些乌萨斯军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