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在乎’,‘爱’,‘恨’,还有‘平常心’的这份心情。
想…和那个男人见一面。
问下为什么那时要流露出那个苦涩的笑容,问下为什么那时要询问那道问题。
没有必要…作为一个一国之君,那么跟她对话啊。
真的是。
奇怪的皇帝。
“你,很勇敢。”
随之,感受着自身在这股气场中所受到的寒意和压力,塔露拉少见的对一个发以赞扬,夸奖起霜星这同归于尽的举止。
“可惜,还差的一点火候。”
最后轻声念叨道,一股比霜星全力还凶猛的肆虐的能量自塔露拉身上扩散开来,明明场内的温度已比冰天雪地还要寒冷,但塔露拉的肢体依旧无事般的行动自如,直接弹开霜星利剑掐住孱弱的少女的咽喉,女人艳丽的红眸似比火焰还要耀眼,身体四散出的高温近乎滚烫的熔浆,燃尽万物。
随同着女人手上的魔剑贯穿霜星的胸膛,霜星的气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下来,‘噗通’的一声正面倒在塔露拉的身前,少女重咳一声口吐出一口鲜血,将自身洁白的大衣染上赤红的颜色,身体的机能已逐渐的丧失,可能下一刻就变为一具尸体都不足为奇。
“放心,念在你勇气的份上,我会体面的给你一个战士的死法,不至于连个棺材都没有,死无全尸。”
而目视着已无力再战的霜星,塔露拉的双眸悄然闪过一丝的痛苦,宛如在动摇着什么一般,但又出乎反常的一闪而逝,强制性一般的回归为那藐视一切冷淡的眼神,慢慢举起手中的魔剑,尖锐的剑尖直指向霜星的心脏。
“为什么…你要加入乌萨斯?乌萨斯到底开出什么筹码要你和爱国者加入,让你们忘掉曾经的仇恨?”
接踵提问这一道问题,女人的声音掺杂着不解,到现在都没有弄懂霜星和爱国者投降乌萨斯的理由,身为整合运动的干部,和乌萨斯有着不可磨灭的血仇的游击队统帅。
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这两人会投降,塔露拉明白这正是她现在之所以被动的原因,忽略这重要的一个可能性,要她没有思考到整合运动还会分裂的意外,被尼古拉给耍的一手。
“因为…乌萨斯的皇帝,承受我的一剑。”
继而,低声的回复道,霜星给予塔露拉答案。
“这,你一辈子都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
声音很小,声若细丝,是霜星拼尽全力对塔露拉的回答,声调很淡然,早就是接受自己的死亡,四肢甚至都已没有力气动弹,但也囊括少女对塔露拉的鄙夷,对其虚伪的鄙视。
“是吗?原来是这样吗…”
紧接着,塔露拉呢喃一声,微眯起眼睛。
“那…祝你在地狱有个好梦,霜星。”
最终手握着魔剑往霜星刺去,准备给霜星最后一击,没有和霜星有什么多谈的想法,给这一切做个终结。
是对自己的终结,也是对自己过去的终结。
纵然着女人的手臂,莫名其妙在颤抖着。
身体在抗拒着‘思想’。
不明意义。
之后,就当塔露拉的魔剑要刺穿霜星的心脏时,一道术式猝然的从塔露拉的后方往其急速的冲来,好似一漆黑的流星风驰电掣,转瞬即逝就飞到塔露拉的眼前,离塔露拉只有几步之遥的间距,再过几秒就能瞬时击在塔露拉的身上。
塔露拉眉梢紧皱的果决挥舞着魔剑对术式释放出一股惊天的热浪,不知为何对这一突如其来的术式有所忌惮,出于本能的感到危险,是高贵的‘德拉克’的本能,龙的警惕,对能伤及到自己的危机的警觉。
然而令塔露拉下意识睁大眼睛的是,哪怕着热浪即刻的把术士淹没,术式仍旧没有丝毫影响的贯通透过她施加的法术,嘹亮的‘砰’的一声,术式打中塔露拉防御的魔剑的剑身上,硬生生把塔露拉打退许长的距离,女人拿着魔剑的右手都抖动几分,可见术式其中蕴含的强大的能量。
比霜星的致命一击,还要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