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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情况,孟承弼大可直接将沈肆打成逆党,再对外宣布太后已被逆党所害,可说是一箭双雕的妙计。
可他没有,孟承弼只想找到我。
他在意我,不想让我死。
只这一点,也够我这窝囊太后赌一次了。
……
我赶在芫华被活埋之前回了宫。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孟承弼疯癫的模样,他扔了沾血的剑,跌跌撞撞上来抱我。
「笙笙,是你回来了吗?」
强忍着恶心,我回抱住他:「放了他们吧。」
我一句话,就将那些濒临惨死的宫人全数救了下来。
孟承弼紧紧抱着我,像要把我揉碎了镶嵌进他的灵魂里一样。
如果,他还有灵魂的话。
很意外的是,经过这么大的风波,孟承弼看起来对我依旧没有怀疑,将一切罪责都推在了沈韶元身上。
可沈家早就人去楼空,他背后的势力更不容易探查,双方的主战场从后宫挪到了朝堂,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正邪之战,一触即发。
沈肆很难进宫来看我,可他却能托芫华带来些只有我们两人懂的小玩意。
有时,是他在宫外尝到跟现代差不多的小甜心。
有时,是他吐槽作者把沈韶元设定得太好,他圆不过来。
更多的时候,是他各式各样的to签,外加一行「爬墙吗?」的亲切慰问。
啧,贼心不死。
通过沈肆点滴的安慰,我才能稍微缓解栖身在宫内的恐惧。
距离彻底剿灭孟承弼一党的日子,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根据我给出的线索,沈肆将能扳倒孟承弼的势力统统提前部署。因为时间线上的落差太久,很多人压根还没出现,但也只能勉强一试。
很快到了春耕礼当日,孟承弼等在殿外接我同去。
几斤的头饰压得我脖子都要断了,起来走路都费劲。
孟承弼亲自搀扶我上了轿,等会儿要面见不少外臣,我本以为他会规矩地另找个轿子坐,可他却幽幽坐在我边上。
在路上,孟承弼回忆起了过去。
「你头上的金步摇,还是出嫁那日我送的。普天之下,只有我妹妹配得上戴它。」
我艰难地点点头:「看得出来是真金。」
很重,我今天头上最重的就是这个玩意!
等下到了埋伏点,我先把这东西抡出去砸孟承弼脸上!
孟承弼低笑了声,眸中弥漫着一层杀意:「可你却不是这步摇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