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敲了敲徐经年的房门,轻声道:“殿下。”
“进来。”徐经年收回看着那个装着水和毛巾的铜盆的视线道。
“殿下。”长亭拱了拱手道。
徐经年微微抬眼道:“怎么?”
长亭瞥了一眼桌上一坛快见空的酒坛子,嘴角扬起一抹极浅的弧度,才道:“顾小姐回去了。”
徐经年点了点头,眼神又落在那个铜盆上,脸色有些怪异。
但也只是一顺,“我知道了。”
长亭看了徐经年一眼,从袖里拿出一张折了几折的纸条,递给他。
“刚刚从闽地来的密信。”
他声音一沉,“顾远飞遇袭了。”
“幸好被我们的人救下来了。”。
他之前还疑惑为何徐经年会专门让人去保护顾远飞,此时总算是明白了。
徐经年展开纸条,看完后握在手心,“闽地之行,果然不是什么好差事。”
长亭嗯了一声,“现在顾远飞还没有任何线索,我们能查到的也不多。”
徐经年:“闽地的那些官员,想来一个都跑不掉了。”
他冷冷一笑,“这件事,他们想祸水东引,也得看看有没有这命。”
长亭沉眸,眼底也是冰冷,“只是苦了这闽地的百姓。”
徐经年只是叹了一声。
翌日,徐经年和长亭早已出门。
杭州最大的酒楼——沐阳楼的包厢里。
徐洲年倚在窗边的栏杆上,打量着地下来来往往的人。
他身后方,站着一位面无表情的佩剑侍卫。
侍卫身形挺拔,头发整齐束成一束,眼神一直落在徐洲年身上。
“奇楠,你担心什么?”徐洲年看着下面早已忙碌开来的平明百姓,淡淡道。
被称奇楠的侍卫没回答,还是看着徐洲年。
徐洲年似有所感,转头看了侍卫一眼,笑道:“怕我被徐经年杀了吗?”
奇楠这时候才点了点头。
徐洲年回过头,继续看着下面熙攘的人群。
“不会的,他不会动手的。”
像是在回答自己,他的声音很小,像是在呢喃。
远远地,他便看到口中的那人朝这里走来。
他扬唇笑了,笑意很深。
他道:“奇楠,你说这皇位是不是我比他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