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伪君子,连猎场的安全问题都做不好,死了又能怎么样?”
云落鞍随意在一旁坐下,面露嫌弃与不屑,根本不顾及这句话是否能够说出来。
惊得云栖迟下意识地坐起来,环顾了一番四周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三哥!”
他低声喊道:“这句话可不敢乱说,若是被别人听见传到了父皇那里……”
“那又如何?”云落鞍根本不等云栖迟说完,半垂下眸,似是自嘲似是不在意地说道,“你以为父皇不知道我和太子之间的事情吗?”
云栖迟眸光微闪,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样:“父皇知道是一回事,别人告诉他又是一回事,你之后还是多多注意一些吧。”
“我知道了。”云落鞍无奈地摆摆手,“原本还以为你不懂得这些为人处世之道,看来也不是啊。”
“不说这些了。”云栖迟弯眉一笑,“三哥的烦心事解决了吗?”
“嗯?”
“三哥之前不是说和皇妃闹了矛盾吗?这件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期盼着你们早日和好如初了。”
云落鞍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摩挲着腰间带着的玉牌,垂眸说道:“好多了,劳烦七弟费心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误会说开了就好。”
云栖迟像是松了一口气,无奈一笑:“如今没事了就好。”
他说完之后疑惑地“诶”了一声,然后看着对方手里的玉佩:“三哥这玉牌看起来有些眼熟。”
“是吗?可能是因为我一直带着吧?”云落鞍松开了握着玉牌的手,随口问道,“我倒是没见你佩戴什么。”
云栖迟无辜眨眼:“我不太喜欢身上带那么多东西。”
“你这么一说,之前还见你戴了一个腰链。”云落鞍单手支着脑袋,看上去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看样子应该不是你的?”
“咦?落霜去哪儿了?”
见他转移话题,云落鞍哈哈大笑:“算了,不逗你了。”
“三哥。”云栖迟很是无奈地看着他对方。
“你就别打趣我了。”他抿唇垂首,裸露在外的肌肤莹白如玉,只不过耳后泛起了一层粉意。
云落鞍脸色似乎有一瞬流露出来了一抹冷漠,但仔细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
“倒也不是打趣你。”他坐直了身体,声音微冷,语气带着认真,“只是有些担忧,你和国师……毕竟身份不同,对方等到厌了倦了可以全身而退不受影响,但是你呢?”
云栖迟仰面看着满脸认真色云落鞍,似乎还从对方眼中看出来了些许的惆怅。
“三哥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他莞尔一笑,反过来安慰云落鞍,“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云落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轻扯,勉强一笑:“你自己明白就好,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