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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是去了太子那里不假,但之后应该还去了别的地方。”
独吟一惊,连忙认错:“是属下的失误,竟然没有继续跟着她。”
“没事,之后她应该还会再去的,注意着。”
云栖迟打了一个哈欠,漠然看着一缕阳光溜进了帐篷里,细小的灰尘在阳光下无处遁形,不断地纷飞着,就如同一些人似的,永不停歇。
凝晚走后没多久,落霜就进来了,她快步走到云栖迟床边:“太子明日回宫。”
“哦?这么着急?”
“据说是被罚了禁足一月,这次的暗杀被皇上认定为太子处理不周。”
云栖迟松开了一直绕着长发的手指,习惯性着两指摩挲着:“第一波人有没有确认是太子派出的?”
“没有。”落霜摇摇头,“御林军去的时候顾尽时已经将那些人制服了还留了活口,只不过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说到这里,落霜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只不过听人说,顾尽时拷问完那些人之后心情不太好。”
“那是自然。”云栖迟笑了,“毕竟云西辞这次行动竟然没有和他商量,甚至还把他算计了进去,心里自然不好受。”
落霜略微吃惊,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来,低声问道:“昨天的刺杀顾尽时不知道?”
“他应该不知道。”云栖迟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回忆起昨天顾尽时的表情,然后语气带着些许的肯定,“他如果知道了酒杯不会是这副模样了。”
“顾尽时乃是镇北将军,太子派出这些人又奈何不了对方,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还害的自己受了罚。”
云栖迟浅浅一笑:“或许太子和我们打的是一个主意。”
“难不成是?”落霜眉头紧蹙,这才明白了。
“我们利用太子在群臣面前取得好感,甚至还坑了他一次。”云栖迟手捧热茶,升腾的水汽逐渐氤氲了眼前的景象,“他恐怕也是想让我对顾尽时心怀感激之情。”
落霜哼笑了一声:“当真是愚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坐稳这个位置的。”
“慎言。”
云栖迟脸色平淡,语气稍微带了些警告:“隔墙有耳。”
“是。”
云栖迟接着又问了几件事情,随后就让她退下了。
因为受了伤,之后几天的围猎他都没有参加,在帐篷里躺着倒是悠闲。
期间云落鞍来了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他的额头:“你还真是胆大,会没有保护云西辞吗?他可是太子,还需要你去替他挡这一箭?”
云栖迟面露无奈,仿佛之前怀疑云落鞍的人不是他一般,抬手握住了对方戳他额头地手指。
“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来不及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