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失敬,可是老革命難道不知道電話都是被監聽的?」
賈敏無奈地笑笑:「我聽了她轉述就明白了,也跟她解釋過了。這位老革命
剛進城不久,專長是打土豪、分浮財、抓特務,不懂這些。」
「電話的事情算了,另外國共合作也有個限度,你們的事情不應該把我拉進
去,會增加我暴露的風險,對不對?」
「我明白,但這次只能求你了。」賈敏走過來,輕輕抱住何天寶,胸脯裹着
他胳膊,黏黏的紅脣湊到他耳邊:「求求你了,兒子。」
何天寶觸電一樣想要掙開,卻全身無力,說:「我明白了,我儘量幫忙。」
賈敏的身子貼得更近,手伸進何天寶的褲襠,輕輕撫弄着,說:「不是儘量,
是一定……」
何天寶不語,只是擡手撫摸賈敏的頭發,賈敏嫵媚地看他,慢慢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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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寶去找田文炳。說他的一個「關系」從塘沽港運了幾車皮的貨物來,被
警察扣了。
這次等了整整一下午才見到,田文炳大模大樣地聽他說了來意,問:「你知
道你朋友辦的什麼貨?」
何天寶說:「說實話這人不是我朋友,是我上司的朋友。」
田文炳叫了個人進來吩咐他去問問,那人裝腔作勢地出去,過了一會兒進來
說:「這人是上海灘大流氓吳四寶的人,吳四寶從香港進了一批西藥,這小子是
個押貨的。」
田文炳忽然睜眼問:「吳四寶?特務委員會的吳四寶?」
何天寶點頭。
田文炳怒斥手下:「笨蛋,什麼上海灘大流氓,人家是自己人,特工總部的!
快把貨放了。」
那個押貨的上海流氓感激涕零,給田文炳送了一個沉甸甸的禮盒,又拉着去
日本妓院喝花酒,拉了何天寶金啓慶等有的沒的二十多人作陪客。
田文炳立刻搖頭,說:「不行,倒不是我假正經,只是需要小心,爲了一時
快活,沾上髒病可不劃算。」
那流氓仿佛被侮辱了,嚴肅地說:「我能給您找那些不幹不淨的?我有路子,
咱們去皇軍慰安所的,剛從朝鮮運來的新人兒,軍醫檢查過,保證幹淨。」
那流氓的路子竟然是何天寶的老熟人輝子,熱情洋溢地跟所有人打招呼,對
何天寶格外親熱。
路上何天寶跟那流氓攀談,故意問他西藥爲何走塘沽不走上海,那流氓信口
說是船長喝醉偏離了航道。
輝子開車帶他們到八大胡同的一家日本妓院,這日本妓院格局果然跟中國的
不同,門口立着日文招牌,還有兩個日本兵站崗。
進去先洗澡,日本軍隊澡堂的格局跟揚州澡堂不同,好像一條流水線,進去
之後,第一個房間一排小凳和水盆,先洗腳,然後到下一個房間淋浴,最後去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