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默还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病成了这样,也不知道自己是病成了啥样,手指飞快地按了两个字:感冒。
桑野皱着眉头明显不信,她也懒得解释,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桑野没好气地说:“知道就是知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的事我什么不知道?不过,你怎么会和皇爵的宋燃在一起?”
沈以默:认识。
桑野不依不饶:“那他为什么叫你嫂子?”
沈以默沉默,看来盛禹铭并没有来过,也回他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认识就是认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好吧,我不问了,”桑野耸耸肩,“离过婚算什么,有儿子也无所谓,情人多都没关系,我又不会嫌弃你,你永远是我心里最完美的经纪人。”
沈以默看怪物似的看着他,这个桑野有点怪。
桑野浑然未觉,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声情并茂地说:“默默,我突然好怀念刚出道那会儿的日子,我没有粉丝也没有通告,什么也没有,只有你。”
桑野难得煽情,沈以默的心情也缓和了些,这位少爷刚来的时候脾气暴躁,除了她谁敢跟着他?
桑野的目光又柔和了一些,继续说:“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你起初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涉世未深的我,真的相信自己能为你赢得全世界。”
他轻叹:“那种目光,很容易让人沉醉。”
沈以默指尖微颤,飞快地输入几个字,然后拉过被子盖住脑袋,像只鸵鸟。
你没事吧?我累了,你走吧。
桑野叹了口气,知道她在听,“后来,看到我的人越来越多,你却越来越忙,再也不用那种目光看我,我开始乱发脾气,你骂我耍大牌,其实我只是想见你。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你数钱,又露出了那种似曾相识的狂热执着的目光……我依然很欣慰,至少你从第一眼,就看到了我的价值!”
沈以默听不下去了,掀开被子坐起来:桑野,你到底想说什么?
桑野苦笑,“默默,我要走了。”
沈以默错愕:去哪儿?
“回B市,我的家在那里,那里有别人为我安排好的生活,”桑野说,“沈以默,你是我离经叛道遇到最好的人,和我的梦想一样重要。”
现在,他要放弃梦想了。
沈以默抓着手机,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半天才打出两个字:保重。
桑野有一点失望,然后又变成了那个没心没肺的年轻偶像,嬉皮笑脸地说:“默默,你真狠心,我都要走了也不挽留一下,至少给个拥抱吧?”
沈以默毫不犹豫地展开双臂,桑野笑了,一如初见时那个让她惊艳的笑容,带着点桀骜不驯,有几分邪魅狂狷,在孩子气的漂亮脸蛋上显得古怪又契合。
桑野也伸出手,没有拥抱,而是捧起她的脸,水嘟嘟的唇印上来,因为沈以默慌忙偏头,这个吻落在了她的脸颊。
像每次恶作剧没得逞,他耸耸肩,惋惜道:“只差一点。”
在沈以默发火之前,他识趣地退到床边,目光若有若无地扫了眼虚掩的门,郑重其事地说:“沈以默,忘了告诉你其实我姓秦,你要是在S市受委屈了,就来B市找我,我保证,除了我没人敢欺负你。”
秦氏有不少青年才俊,比如秦淮。但在B市,秦少只有一个,也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一点都不靠谱的大男孩,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是秦氏第一顺位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