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脑子都是红彤彤的糖葫芦,想都没想,就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清润地笑着,伸出手与我勾在了一起,「说话算数,小阿络长大后只能嫁给宴哥哥,宴哥哥的妻子也只会是你。」
思绪被风吹断,我眼眶也泛起了红。
整个少年时期,我与沈之宴都是绑在一起的。
我跟着他去林夫子的学堂,贪玩被打了不知多少手板。
沈将军喜欢飒爽英姿的女孩,我会跟着沈之宴身后偷偷扎马步。
那时的我们,是那么的美好。
他会在我困的时候,背着我从学堂回家。
会因为我一句喜欢七色鸟,掏遍周遭所有的鸟窝。
他说,这世上,我便是他的偏爱。
可是后来呢?
他爱上了别人,所以要与我退婚。
他与我说,我们的婚约只是年少的玩笑,不作数的,让我以后莫再作纠缠。
「年少的玩笑,不作数的。」我唇角扯出一个苍白的笑,未曾停止笔墨,淡淡地开口。
「不作数?」沈之宴起身脚步踉跄了一步,面色苍白地望着我,「阿络,可是在我心中那不是玩笑,我从那一刻已经把你当做了我未来的妻子,此生唯一的妻子。」
风越来越大了,吹得窗板摇曳。
我迟疑地愣了下神,微眯着眸子望向面前的男人,怎么会?他不该这个态度。
印象里,自从认识萧衣衣,他的目光就再也未从她身上离开。
替身上位,我这片年少的白月光,早已成了地上霜。
他爱她,所以在她陷害我时,甘愿当个傻子,一味偏袒。
那份属于我的偏爱,全部换了人。
此刻他该欣喜的,不是吗?
香炉烧得旺,嘶嘶作响。
一刹那,我脑海里浮现了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历经两次重生,萧衣衣的「系统」已经没有第一世那般灵了。
我眸底闪过笑意,唇角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清淡地望了眼眼前的男人,跑进了书架间,从里面翻出了一卷书。
「宴哥哥,你还记得学堂的事吗?那时我顽劣,总是被夫子罚抄书,都是宴哥哥帮我抄的。所以宴哥哥能帮我抄这卷佛经吗?」
沈之宴错愕地望着我,接过书卷,习惯性地摸我的头,却被我躲了开。
他摊平纸张,如同无数次帮我抄书的模样,拿起了笔。
香炉青烟袅袅而起,许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