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手上的动作,向后退了一步,又抬手猛地打了我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了不少力气。
我的嘴角溢出血丝,面颊上一片火辣。
「我早就把安胎药改了呢。」
我收了收衣服,悄悄拿起地上的簪子,趁他惊讶之际,猛地扎向他的眼睛,他闪开了。
我用力站起来,又被他推倒在地,他直接用手肘击打我的太阳穴,我痛极,在心里骂他的祖宗十八代,竟然敢打老娘,我让你断子绝孙。
我的脑袋被摁住不得动弹,就用腿拼命地踹他。
祁修进来的时候,我刚用花瓶砸了狗皇帝的头,满身是血和花瓶碎渣。
他忙冲进来抱住我,又急又气,眼睛里冒火,随即又泪眼汪汪地浇灭。
我靠在他怀里,瘫软无力。
「夫君,疼得很。」我在他怀里蹭了蹭,好不可怜。
闻言,他怒从心来,捂住我的耳朵大吼一声,拿着鞭子就上前。
「让老子媳妇手疼,我宰了你!」
他把李懋绑住吊了起来,用鞭子恶狠狠地抽打,抽得皮开肉绽还不解气,干脆把秦氏拖出来看着。
秦氏本来就胎象不稳,吓得小产,瘫坐在地,瑟瑟发抖。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我恶胆向边生,一把揪住她的头发。
「就是你给李懋出主意,让我哥哥瘫痪?」
我好像瞬间变成了毒妇,也许是入了宫压抑得太久,在此刻全部爆发。
「让你失望了,我哥哥好得很呢。」
皇城变了天,江山换了姓。
祁修虽然在我父兄的帮助下逼宫成功,但还不是很稳当,但好在姑母可以不用继续装病了,前些日子可把她憋坏了,天天躺着,不敢吃饱,不敢乱动。
她从收到我的木簪子就开始筹划,联系朝中感怀先帝的大臣暗中部署,自己称病,不然李懋第一个想解决的就是她,因为她年纪大了,意外去世很容易。
我也曾给过李懋机会,言语暗示,谁知他蠢笨如此,不听人劝告,我便在佛像里藏了与李懋交好的官员名单,还嘱咐父亲和祁修接头。
那个寺庙里的武僧,全是我乔家供养的精锐。
至于祁修,现在在给我喂葡萄,再过两天就是他的登基大典和我的封后大典,他操心着呢。
当年送他走时,我就暗中派人保护他,要不然他哪里有命回南国。
不过好在他也聪明,知道藏拙,要不然我给他的谋士也不会死心塌地跟随他。
我一得知秦氏怀孕,就知晓兄长定会有危险,早就提前部署,才让兄长保全双腿。
反正我就是要做皇后的,李懋不给的话,就换个皇帝。
「我不吃了,太酸了。」我翻了个身,别开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