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找人黑进了邻市的供水公司的监控视频,看见了戴着鸭舌帽的他,把大桶试剂倒进供水的输送口。
脑子一片空白,如果成功了,可以打开穹顶,如果失败了,穹顶内外他们都将生不如死。
但未婚夫说:要想成功,总得付出些什么,你想想你的父母。
我沉默了。
我的父母曾经苟延残喘着在穹顶之外漂浮,直到耗尽他们能找到的能源,慢慢衰竭死去。
未婚夫最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在穹顶的边上,他一只手耷拉在边缘,一只手依靠在穹顶透明又坚固的墙壁上。
我不清楚,他是想出去,还是想打破这个穹顶。
我猛然想起了那个女孩子。
挣扎的思想后,我觉得给她发去了视频和短信,提醒她在自己家好好呆着,不要出去。
这是一段新的基因序列而制成的药剂,感染后的人体我没办法控制,但是至少,她这么好的女孩子,不要被外力受伤,我知道怎么保护她。
我跟着她去采购,我能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
一开始,我还以为她嗅觉变得异常灵敏是件好事,培养一个感官发达的生物也是我设计的一部分。
她如我的预期,外面的世界变得混乱时,跟我窝在家里。
但是总是达不到预期的现状让我烦躁。
我经常躲在房间里面,房间里有我偷偷装上去的阻隔机器,确保我自己本身是安全的。
我有时候不忍心,借着让她进来跟我一起看剧的时候,呼吸一下特别的空气,起码好受点。
但她又不爱看。
我明白她的身体的每一处细胞每天都在发生着变化,这个城市的很多人,都在变化着,有些变化明显,有些适应良好,不断的数据传送到我这里,我在很多个幽静的深夜,躲在房间里面远程看着实验室的检测数据。
我猜睡着中的她,应该会看见很多五彩斑斓的马赛克,静谧又闪亮的马赛克,这些都是我给她的礼物。
睡着的世界一片漆黑,无边无际又寂静,只有这些斑斓的色彩能刺激起她的多巴胺分泌和一些特定脑神经树突的死亡和再生。
我有想过给她停止这种实验,可是那一只讨厌的猫舔走了最后的药剂粉。
我做好措施,把她带回了实验室。
穹顶的边缘,我打开了门,让她自己走出去。
她那些被改变了的基因迫使她向往穹顶外的世界,她现在身上的器官,更喜欢穹顶外强烈的紫外线和异样的空气,但是她似乎留恋着什么,她已经很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