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觉得她要比陆嘉卉漂亮多了,但村里的后生却都往陆嘉卉跟前凑,就连她哥也不能免俗。
好不容易她娘将陆嘉卉卖到大户人家做冲喜新娘了,本以为这辈子都不用再见到她了,谁承想出个门竟然碰见她回来了。
可让她难受的是陆嘉卉是坐着宽敞的马车来的,随行竟然还有丫头护院。
再听陆嘉卉叫的人,她看去,却呆住:这男子长的好生俊俏,与他一比,甭管是村里的张后生还是镇上的李员外家的公子那都比不上眼前这个。
不是说是卖给赵家做了冲喜新娘子吗?不是说那公子快要死了吗?难不成冲喜成功人活了?
张兴美一双眼睛直勾勾火辣辣的盯在鱼朗身上,懊悔不已,早知道这赵公子能活,她去给冲喜也成啊。
“赵公子,我是嘉卉的妹妹,兴美。”张兴美察觉到鱼朗的不悦,低头羞涩道。
陆嘉卉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鱼朗冷眼瞧了她一眼却对陆嘉卉道:“娘子以前日子过的苦啊。”
陆嘉卉笑眯眯道:“是挺苦。但苦尽甘来了。”
闻言鱼朗展颜笑了。
张兴美被忽略了,有些不悦,更加积极道:“赵公子,先回家吧,我给你们带路。”
鱼朗瞥见跟在后头的陆不易过来了,笑道:“不知兄台还记不记得回家的路。”
“自然记得。”陆不易答了一声,漫不经心的看向张兴美,“你又是哪个?”
张兴美尚沉浸在鱼朗的美色当中不能自拔突然被问话,有些呆愣,“我是陆嘉卉的妹妹。”
“妹妹?”陆不易眉头一皱瞧向陆嘉卉,“亲妹妹?”
自己爹娘长的都不错,嘉卉和他更是出色,眼前这个明显就是普通样貌,能是他妹妹?
陆嘉卉高兴答道:“那可不,这就是我曾经的妹妹张兴美。”
陆不易更为疑惑。
而张兴美则回过神来,震惊的看着陆不易,目光在他和陆嘉卉两人的脸上来回徘徊,也疑惑了。
乐于助人的好姑娘陆嘉卉笑眯眯补充了一句:“继妹。还有个继兄呢。”
陆不易神色复杂,冲鱼朗道“看来多年未归发生了许多事,先回去瞧瞧。”
张兴美被忽略,有些不高兴对陆嘉卉道:“陆嘉卉,我好歹是你妹妹,你就连介绍一下都不肯?”
前面走着的鱼朗脚步一顿,挑眉笑了笑,“忘了自我介绍,我姓鱼,这位据说是我家娘子的兄长。”
“鱼?您不是赵公子吗?”张兴美惊讶,后又觉得不对,转头质问陆嘉卉,“你不是嫁给姓赵的病秧子了吗,现在怎么换人了?还有你兄长就是我哥在家呢,这又是个哪里跑出来的哥?”
张兴美咄咄逼人,陆嘉卉心情却有些好,笑眯眯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啊,是他半路上非得说我是他妹子的,这不回来瞧瞧吗。”说着瞥了眼陆不易,叹了口气道,“唉,要不是我瞧着他银子多,像是富贵人,我也不能巴巴的再回这犄角旮旯啊。”
听这话,张兴美低头眼珠子转了转,再抬头,讪笑道:“也不知道真假,娘在家呢,咱们先回去说话。”
而陆不易则搭理都不搭理她,率先往村里走去。
村里土路难行,陆嘉卉等人索性弃车步行,小山子被鱼朗抱着东瞅瞅西看看,好不开心。
春环瞧着四周破旧的房屋,凑到陆嘉卉跟前小声道:“夫人,这就是您长大的地方?”
陆嘉卉瞧她一眼,见她眼中带着哀怜,有些好笑,但还是点头:“是啊,是不是挺穷的?”
春环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是够穷的,她被卖之前的村子也就差不多这样了,但她好歹在赵家长大,虽然苦些但总该比这强吧,更何况夫人还有继母继兄继妹,想来日子更加难过。
“夫人也太可怜了。”
十里沟子村不算大,住的毛姓人比较多,他们一行人过来很是引起村民们的注意。
“哎,不为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