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你的男人?”
姜宁脑子转了好大一圈,眼圈才后知后觉开始泛红。
“你臭不要脸!阿显哥哥怎么会娶你!他不会喜欢你这样的,阿显哥哥才不喜欢坏女人!你……啊!”
重山一张娃娃脸冷冰冰,不带任何温度,大手桎梏住她要乱动的手,语气里满是威胁和警告:“说话,就说,话!”
“你,你又是谁,你放开我!”
姜宁惊愕的看着重山,脸疼的扭曲成了一团,扭着手腕就要往陆阙身边躲。
男女力量悬殊,她自幼养尊处优,哪里挣得开重山的手。
挣扎半天不过是徒劳,重山的手没挣脱开,反倒把自己的手腕磨的通红。
她没了法子,只得娇滴滴的去看陆阙:“阿显哥哥,他是你府上的奴才吗?你快告诉他我是谁,你让他放开我,我手都被抓红了。”
陆阙抿着唇,看了眼沈南桑,没吱声。
姜宁哭的更大声。
“阿显哥哥……”
“叫叫叫,叫魂儿呢?”
沈南桑搬了张椅子在她跟前坐下,一点没见外。
“你喊陆显知没用,他是我的奴,他只听我的,懂了吗?”
“你,你这女人,你究竟想干嘛?”
姜宁算是看明白了,她的阿显哥哥压根没有要帮她的意思,委屈的瞪着沈南桑,她小嘴一撇就又要哭。
沈南桑托着腮,一摊手,满脸的无辜:“我能干嘛啊?又不是我的客。”
话落,她意有所指,回头看着陆阙:“怎么?陆公子的客人,你不招待,等着我来啊?”
嗬,好冲的火药味儿。
四海默默看了眼自家主子,心里偷偷为他默哀了好久。
只希望自家主子能懂得些变通,别把媳妇儿给气走了。
陆阙站的位置和姜宁中间隔了个沈南桑。
没有沈南桑想象中愠怒的眼神,那双眼睛看着姜宁,就好像只是在看一个没有任何关联的陌生人。
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自觉又后退了一步:“她叫姜宁,她爹是苗阴的五大长老之一,我娘与她娘是手帕之交,却也只是几年前的事了。
我与她之间什么都没有,不是什么青梅竹马,不是故交,我更不会要娶她,不过是幼时多见过几面的人罢了。”
他在解释,耐着性子,对沈南桑解释。
不敢置信的却是姜宁。
“阿显哥哥,在你眼中,我们的关系只是这样而已吗?”
“姜小姐,你快别说了……”
四海在一旁,干着急。
他是真怕这位再这么孜孜不倦的说下去,小命儿都得玩完。
“我为什么不能说!”
姜宁全然不顾四海的阻止,泪水流了满脸。
“阿显哥哥,你以前不这样的,为什么忽然你就变了?三年前也是,我跟着使节团一起来太华找你,你也不肯见我,你是和我爹爹吵架了吗?
爹爹也不让我来找你,还不许我再提起你,阿显哥哥我爹爹人不坏你知道的,你是他看着长大的,有什么仇过不去的啊。
你去和他道个歉吧,我帮你说说好话,我爹爹那么好的人他不会计较什么的,好不好?我不想和你这样,我想嫁给你啊……”
“姜小姐,你快别说了吧,算四海求你。”
到底是不知者无罪啊,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这姑奶奶,你说她说就说吧,看人脸色也不会,没见着他家主子脸都黑成什么样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