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有一天被厨房的嬷嬷不小心跟他的茶叶坛子放一起,差点把他给熏出心里阴影了。
夏南鸢想到那场景就想笑,默默地抱着她两坛子蒜回了院。此时,谢云络除了为郊外的庄民们发炭火,还顺带着,试验她培养出来的药。
自从她将木棍上的霉菌刮进琉璃盏中后,便一直都在等着它成型,终于,在放入第五天后,盏中的玉米汁上成功长出了大块青梅,她连忙拿出了菜籽油和有孔的木炭,按着外公留下的方法分离,之后便急不可耐地拿去给了谢云络。
紧接着,便是安静的等待期了。
由于谢七叔不想让她太过高调,她也没再去过庄子。眼见她无事可做,实在闷的慌,夏南鸢换房穿了两件冬衣,又往脸上抹了黄粉,打算溜出去玩。
“姑娘,您这是干什么?”
谁知,她才刚到门口,就被紫鹃从身后唤住了她。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紫鹃看她看的很紧,夏南鸢莫名有种被人禁锢的不适。
于是,她转身道:“我实在呆的无聊。七叔只说了最近形势不好不让我乱跑,可没说要把我关起来吧?再说了,你前日不还说冬日里降温,谢七叔最容易咳嗽,我打算出门给他做碗冰糖炖雪梨,也不枉他这几日对我的照顾。”
紫鹃知道她本意想要出门,完全是找个理由,于是道:“姑娘何须这么麻烦?府中不是没有姑娘要的梨。”
“我要的是鲜梨,谁要冰窖里那冻住的梨子了?”
夏南鸢有些火,难不成她出门买个梨,她也要管吗?
紫鹃本想说府里的梨子就是鲜梨,奈何夏南鸢一副不出门便誓不罢休的样子,她也只好妥协道:
“世子命奴婢照顾好姑娘,既然姑娘非要出门,那么奴婢,便同姑娘一起吧。”
就这样,她们两人一前一后,夏南鸢也算是终于可以闻到府外的新鲜空气了。
连日的冰封丝毫没有影响到街市的热闹。邻近年节,家家户户都免不了走亲串客,肉摊上杀猪剁肉声此起彼伏,干果蜜饯铺的人也吵吵嚷嚷,就连街角毫不起眼的棺材铺,都铺门半闭,于门鼻儿上,缠了几根红色的布条。
夏南鸢这还是第一次在西南地区感受年节,且不说那些与北方地区完全不同样式的龙虎花灯,单说这摊上的水果以及各色的鲜花,全都是新鲜采摘过来的,简直令她惊奇。
夏南鸢刚走到一个卖簪花的摊位前,不知是不是她跟谢云络的传言太过频繁,还是她身后的紫鹃太过惹眼,一时竟然有人在她们身后议论道:
“瞧,那个就是传闻谢世子喜欢的姑娘,不但跟他在府里幽会,还跟世子在马车上那个,整个城北的人几乎都看见了。看来,谢世子不但将她接进了府,还连贴身的丫鬟都给她用上了。”
“可不是嘛!紫鹃姑娘谁不认得啊?一惯只跟谢世子的,没想到今儿却跟着她。你说那姑娘,长得也一般啊!谢世子怎么会看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