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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圣上在圣旨上骂了您几句,小公子,就要彻底的放弃了?”
集市
“谁说我要放弃了?他谢云络让人在边关给我难堪,我怎能忍下这口气?只是如今,连圣上都站在他那一边,指责我私信作祟,不敬长辈,我能有什么办法?”
谢景瑜气的又甩翻了身侧的铜炉,三日前,谢云络让李勇押送的那批书生已经到了边关。
虽然他已经率军离开,但谢云络的人由于找不到他的大军,便当场押着那些书生在街道上游行,给他们全身挂满了罪状,详细述说了他们是如何被他收买,阻止谢云络救治难民的。
要知道,边关大部分都是在中原受过苦难而逃过去的人,即使他沿途赏了银钱,但也只给了那些有影响力的官员及士绅,在他们当中,留下了名声,至于底层的百姓,他哪能全都给的起?
再说,也没有必要。
所以,在得知他拿难民的性命开玩笑时,西北地区的百姓便愤而说他又当又立,自大喜功,嫉妒他七叔的功绩而做出小人之行径。
毕竟,谢云络当年征战,可是实打实的为边关的百姓做了很多的益事。
眼见他气的就差掀桌子了,老者反而站起了身,停了捡东西的动作。
“公子何必如此性急。很多时候输赢,不是看圣上一时的态度,而是您的想法。别忘了,圣上可还是嫌您那七叔名声太高,以及,觉得梁王是忠臣呢!”
——
“阿嚏——”
随着夏南鸢一连几个喷嚏,位于群山脚下的临州城,在经历了落雪与化雪后的几个艳阳天,终于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波冰冻。
一夜之间,气温骤降。天色阴沉,凄风苦雨纷至而下,凡人所经之处,皆为冰冻。
冰寒的天气极其不利于养病,谢云络带领着府兵在军营与郊外分发着炭火,由于怕夏南鸢乱跑,不小心再弄出了伤,便强自留她在府中。
就这样,夏南鸢无聊地在府里面打转,时至腊八,皇帝又赏了谢云络不少的东西。眼看着谢伯带人将药材与布匹一车一车的往库房里搬,塞得都险些装不下,夏南鸢真心觉得,谢七叔这病养的,还真是不错。
经过谢云络这几日严格的控糖,她牙倒是也不痛了。然而想到腊八,夏南鸢突然觉得她那一惯风光霁月,做事细致入微的谢七叔,连她坏了几颗牙都知道,居然对过节兴趣不大,若不是厨房提前准备了腊八用的食材,连带着,她也就跟着忘了。
然而谢七叔不想过节她可想过,毕竟她年轻,这些充满仪式感的节日必须有。
于是,在谢云络没注意的情况下,她偷着腌了两大坛子的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