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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雪茶楼那日死的,曾是木家婢女,对吗?”曹烨问道。
“不错。”温志瑜说道。
“问题就在这儿了。”
曹烨神色一凛,冷笑道:“不知木家和温大人,有何渊源?”
“此事,和你有关系吗?”温志瑜眼神冷漠的盯着他。
二人对峙着,谁也不退。
“行了温志瑜,你早就死到临头了。”
柳辞坤悠悠开口,虽说语气含笑,却叫人遍体生寒。
“你到底掩埋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温志瑜淡淡道。
温志瑜微微仰天,蓬乱的头发显得他憔悴苍老。
他声音微哑,缓缓念道:“乱世南山台,圣君斩天意。”
“席诉?”
柳辞坤不明白他为什么提起席诉,温志瑜和木家,是他前世就没解开的困惑。
“已经二十九年了啊……”温志瑜站起身,笑了一声,“先生,我失败了…”
温志瑜突然癫狂大笑起来,罢了,恶狠狠的看着柳辞坤。
“我不妨告诉你们这些后辈,若非木盛华那个老东西…”
“根本不会有南山之乱。”
众人皆是一惊,纷纷不可置信的望向他,除了即墨瑾舟,他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冷漠表情,闻言也只是淡淡朝温志瑜看去一眼。
柳辞坤皱起眉:“你在胡说什么?”
当年南山之乱闹得沸沸扬扬,惊的城中百姓人人自危,史书记载也不过寥寥几句,若非董太尉写下的《南山歌》,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和在意。
“胡说?”
温志瑜笑了,笑得让人发憷,语气阴冷。
“当年的事情,从来不是一句谋反可以说清的。”
“南山之乱是真,但席将军并非因天命起义,当年席将军为宣帝取得天下,是木盛华阴谋诡计,让宣帝对席将军一再猜疑,席将军不得不起义,却被逼至南山台自戕!”
说着,温志瑜眸中呈现怒火,语气也变得激动起来。
“凭什么木盛华害了两位为国为民的忠臣,却可以寿终正寝!而被他陷害的忠臣,一位背负千古骂名,一位英年早逝!”
“温志瑜,你这句话不就是席诉起义是真,只不过是被逼的。”
柳辞坤佯装不在意的垂首抚摸着怀中貍猫。
“是,确实如此,可席将军,他本可以不是谋逆者的,木盛华虽死,但他欠了我两条命,如今木家全族流放,我心愿已了。”
说完,温志瑜转过身。
“我不惧死,我确实觊觎帝位,但我也为席将军之名,他不应该只是谋逆者三个字可以概括的,若君为席将军生平重新秉笔,我死而无憾。”
“你就这么确信,朕会听你的?”
柳辞坤冷笑出声,抬眼似笑非笑的望着那独立挺拔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