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长公主已去世多年,长公主府的银甸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这偏僻的小县城。
管事低下头,颤声应,“看过。”
万柏泛呼吸一重,“此银甸从何而来。”
管事看了眼郝多愉,“此银甸曾是天虫村承大财所有。”
郝多愉心口一沉。
竟然是他!
万柏泛察觉到管事和郝多愉的互动,他眼神一冷,压抑着心底的情绪问:“这承大财年岁几何?”
管事答,“承大财已过弱冠之年。”
万柏泛脸上的肌肉一抽,似是激动到无法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亲卫提醒道,“将军,承隽尹也是天虫村人士。”
管事看出万柏泛对承大财不一般的态度,激动的说:“对对对!承隽尹是他弟弟,就是承隽尹联合郝多愉将承大财搞到我们这里来的,我真的是无辜的啊将军!”
万柏泛不是第一次听到承隽尹这个名字。
想到为承隽尹奔走的孕夫棠哥儿,他的面色更冷。
他的眼神跟凌迟似的落在郝多愉身上,冷声道,“带上人,去天虫村。”
若承大财真是他儿子,无论这承隽尹功劳多大,他定不会让承隽尹好过。
他们走出赌坊时,缚鸣迎面走来,瞥了一眼被抓住的郝多愉和管事,低声道:“信中所言非虚,承隽尹品行良善,县里百姓对他夸赞有加。”
万柏泛冷哼一声,“品行良善,我看未必!”
若承隽尹这人真如此简单,又怎会将自己的兄长送到赌坊,毁人一生。
缚鸣一愣。
万柏泛半个时辰前对承隽尹还颇为欣赏,怎么只进了一个赌坊就对承隽尹的态度大变。
郝多愉耳力好,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把心一横,大声道:“万将军,我不知你和承大财是何关系,可承大财曾试图杀掉隽尹夫郎怀中胎儿,还在承隽尹受难时为霸占承隽尹的家产与县令屋与勾结,谋财害命,罪行恶劣!他活该受此报复!”
万柏泛心口的怒火汹涌,却沉着脸没有反驳。
缚鸣不明所以的说:“确有此事,只是……”
他疑惑的问:“我们这次来山香县,跟承大财又有什么关系?”
万柏泛一言不发,只是大跨步往前走。
缚鸣想到一个可能性,瞳孔微张。
不会这么巧吧?
一路人,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他即希望承大财是小殿下,又不希望承大财是。
将军为找小殿下特意从边境日夜不休的赶来,若承大财不是小殿下,将军该有多失望?但若是承大财的品性真如众人所言,这又该如何是好……
路过工坊时,万柏泛远远的看到一群人在排队,还有不少人匆匆往那个方向赶。
他随手抓住一人问,“那边怎么这么热闹?”
“卖冰啊!”那妇人甩开万柏泛,“一文钱好大一块,去晚了可就买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