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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话音落,手中的长剑被击落在地,那人的身子被牵连着练练退后,身体在地面上牵扯出长长的划痕,砰的一声他应声倒在身后的树丛中,狼狈不堪。
褚临持剑眼疾手快,剑锋抵在他的脖颈处。
那人眼见败局已定,缓缓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死亡。“我输了,是我不知死活竟然连他都打不过,既然还想着与公子一较高下。”
感叹的话语中带着自嘲,褚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说着,握着的长剑就要划破他的脖颈,似乎下一秒就要血溅当场。
“住手!”
褚临猛然回头:“主子。”
沈姜次走近,“褚临,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们造的杀戮还少吗?到此为止吧,放他走。”
意料之外,那人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沈姜次的眼神五味杂陈。
沈姜次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意识到他的视线盯着自己的手腕,轻笑:“现在只有这只手还和以前一样。”
他以为他是在嫌弃自己,其实在他心里,他只是不愿意相信曾经自己厌恶的人,会对自己伸出手,犹豫之间,握上他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公子……”
沈姜次扶着他站起身来。
“主子。”
毫不犹豫地将长剑重新递给他。
那人握上剑柄,一阵冰冷。可是他的心却是暖暖的,他疑问:“你为什么不杀我?”
“夜北不应该只有杀戮,而你的眼中也不该只有血腥。”沈姜次一字一句。
“多谢。”那人呆愣在原地,想开口说些别的却发现自己除了多谢,其余的也是惘然一片。
沈姜次纵身上马紧握着缰绳,一场分别在寒风中铺散开来,马蹄声越来越远。再次抬头间,官道上早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身影,只有地面上残留的痕迹证明过刚才一场杀戮曾经来过。
那人怔在原地,他真的错了吗?
“师兄。”
脚步声将他唤醒,那人收起了脸上的忧愁。“收拾收拾会夜北。这个地方,不适合我们长留。”
“是。”
褚临听着驰骋的马蹄声,心中的烦躁更甚,他想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放走那个人,万一他把这一切告诉沈钧他们孤心谋划的逃离,顷刻之间就会暴露,到那时不是岂不是险之又险。犹豫之间他还是决定问出口,“主子。”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放过他,这样岂不是自找麻烦?”沈姜次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