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怎么可以这么对一只无辜的统?
……
一吻下来,宋雪销几乎要感觉不到舌头的存在了。
他眼神迷茫地被男生锢着腰,压进怀里,喘息着问:“你不打我吗?”
男生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他压着嗓子闷笑起来,竟茶言茶语道:“哥哥这么好,我怎么舍得打哥哥呢?我心疼还来不及。”
宋雪销那耳朵跟装饰似的,竟也听不出来什么,他回抱男生,脸埋在他颈窝,轻轻地蹭了蹭,闷声闷气地说:“严无生,我也心疼你。”
说着,还悄悄红了耳尖。
严无生感觉自己的心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霎时心如擂鼓,沸反盈天,血液奔流,身与心都烧烫了起来。
滚烫的唇贴上温热的耳尖,他低喘着卸下伪装,火焰点燃了自己,也灼到了怀里的人。
“哥哥,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宋雪销眼神一颤,面前似乎被薄雪覆盖,记忆飘远到某个冬日,身罩单薄补丁外袍的小公子,蹲在破旧的马车边缘,对着刚捡到不久、黑成小煤球的贴身书童说:“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那时贴身书童毫不犹豫的回答,隔着时间空间,过去的记忆与此刻的现在重迭。
换个人来说,语气不尽相同,却是同样的不假思索。
“不反悔。”
……
激烈的吻再度落下,宋雪销脊背发麻,感觉魂灵都被抽空,但他骨子里刻着股倔劲,不肯服软示弱,不愿软绵绵去依附,情愿主动,哪怕技巧十分差劲,好几次都磕碰到了齿间,且不知收敛力道,亲吻带上了血腥味。
羞窘覆上脖颈,脸庞愈红,呼吸愈是混乱困难。
双唇胶着,难舍难分。宋雪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是与他以为的“打一顿出气”隔了十万八千里的事。
夜灯的光铺了一片洒在凌乱的床上,一只手颤巍巍揪住了薄薄的床单,被另一只大点的手握住,十指勾缠。
宋雪销像是个从没有下过水的人,一下子要他迎头面对煎盐迭雪的浪花,他哪里承受得住这突如其来的巨浪滔天,几乎要在漩涡里溺亡。
带着薄茧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挲过他艳丽的眼尾,少年哑着嗓子,好声好气地说出来不要脸的话:“哥哥,你哭给我看好不好?”
“哥哥哭起来一定好看极了。”
宋雪销扭头过来瞪他,眼神凶狠但眼眶通红:“……严无生……你王八蛋……你…混蛋……”
少年似乎又不高兴了,两排睫羽垂得很低,仿佛快要被沉甸甸的心事压得再也不能抬起。
沉默蔓延到宋雪销心软一刻,他倏忽笑了起来,眼里有光,笑得那么好看,嘴唇翕动张合,有些变态地说:“哥哥骂得真好听。”
“…………”
宋雪销眼里雾蒙蒙一片,鼻音难耐,破碎的字眼从唇齿溢出,他不知道自己呼唤的是初次见面的严阳照,还是过去的某个谁,亦或是现在的严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