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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坐以待毙。
“皇上,皇后娘娘,民女想问,如果有一个好官遭人诬陷,还害得全家都被牵连,那么怎样才能让背后的罪魁祸首伏法?”
皇上听言,笑了笑,回道:“你看起来年纪尚小,怎么会思考如此有深意的问题?大宴律法自然不是摆设,刑部和都察院也会让每一个罪人得到应有的惩处。”
姜醉眠又问道:“倘若他们都沆瀣一气,只为了让好官顶罪,为官不清,相互勾连呢?”
此话一出,皇上脸色明显变了,一旁的皇后都察觉出来不对劲,急忙让人上前将姜醉眠赶紧扶起来带下去。
皇上却制止了宫女的动作,眸色有些凌厉的看向跪在殿中的身影。
“你到底是谁?”
不知为何,他像是从她身上看到了些不卑不亢的清傲之姿,且容貌气质上都大有故人风范。
姜醉眠垂首道:“回皇上的话,民女不过是在南陲长大的一个乡下丫头。”
皇上却忽然站起身来,踱步走到了她跟前:“抬起头来,叫朕好好看看。”
姜醉眠仰起来脸颊,清丽决绝的脸庞让皇上猛然后退了半步,望向她的眼神也陡然变得极为震惊。
“你,你叫什么名字?”
“姜醉眠。”
“是哪个字?”
姜醉眠没有掩藏:“姜太公的姜。”
皇上跌坐回了椅子上,不需要再多问,他已经认出来姜醉眠是谁的女儿,她跟她父亲长得其实极为相像。
“你是廷州的女儿,”皇上轻叹了口气,“当年给廷州定罪之后,朕何尝不痛心疾首,你小时候,廷州带你入宫,朕还赏赐给你好些玩意,你特别开心,还给朕磕头谢恩,你还记得吗?”
姜醉眠摇了摇头:“回皇上的话,民女年幼,不记得了。”
皇上神色颇为哀痛,当年给姜廷州定罪是无可奈何,姜氏功高盖主,已然威胁到了皇权,他再悲痛难过,也还是要把姜氏满门抄斩。
可这十年来他何尝不后悔莫及,做得太过火了,好歹该给廷州留下个一儿半女,好叫姜氏香火得已延续。t
姜氏是为了巩固他的皇权而死,他心里知道。
可能是年老了,心肠也比年轻时候的杀伐果决要柔软许多,总是想在临死前再多多做些善事,好能抵消掉从前做过的一些孽障,好别在死后踏入地狱鬼门。
皇上问道:“朕听闻你是从西北来的,你跟赵棠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