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醒了,一些懵懵懂懂的事情便变的清晰了起来。
大皇兄曾经说过的一些事情他便懂了。
懂了,才知道羞。
容易将脑袋埋在皮毛下,恨不得自己现在是一只鸵鸟。
慕容清音伸手将枕头上的猫团抱进怀里,笑着摸摸他光滑的皮毛:“生气了还是害羞了,好歹说句话吧?”
“不要。”
猫团容易闷声说,听起来倒也没生气。
慕容清音低头吻吻容易的背:“那你继续团着,我今天有点儿事情要去办,你还是在家等我,乖乖地不要出门,好不好?”
“嗯。”
猫儿答应了一声。
因为是猫,他的声音听起来娇软慵懒,与平日里格外不一样。
“那你在家等我,我可能回来的会晚一些。”
慕容清音又叮嘱了一句,把容易塞回被子里:“不会有人来打扰你,若是累,就再睡会儿。”
他一面说,站了起来,准备出门。
猫儿忽然伸出一只爪子,扯住慕容清音的衣服:“为什么?”
慕容清音回头,黑猫抬头看着他,一只猫的眼睛里蕴着委屈,看的人格外怜惜。
慕容清音笑笑,蹲了下来,揉揉猫儿的头:“因为喜欢你啊。”
喜欢到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一双眼睛,他便等了十七年。
“喜欢?”容易喃喃地重复,“可,你为什么喜欢我?”
他们才见了几天?
满打满算,算上他昏迷的时间,才六天啊。
“你救了我。”
慕容清音还不想告诉他小时候的事情,笑着说:“不是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吗?”
“就为这个?”
容易叹了口气,有些蔫蔫地,猫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不止。”
慕容清音把猫抱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你就当我对你一见倾心。”
黑猫更蔫儿了:“我皇兄说,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呵,你皇兄还教你什么了?”
慕容清音笑着问。
“皇兄还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永远别相信男人说的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