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留情的嘶咬,和野兽进食没什么区别,我疼得嗓子都叫哑了,可没什么用。
新伤又添旧伤,到了最后,我的呼吸越来越浅,有时候躺在床上根本起不来。
他会来陪着我,和我说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我交流,我从不回应他。
一个变态的话,我无力回应。
别墅里有佣人,经常回来给我处理伤口,处理完后又会将我关在笼子里,会来送饭,我根本没有自己吃饭的能力。
一双手上击昏都是咬伤,所以,严宫希都会喂我,很变态的人,白天的时候,他对我很温柔。
会给我洗澡,和我说话,甚至带我出去晒太阳,只不过,他带我出去的时候,我的脖子上有一条链子。
我知道的,他将我当成真正的宠物来养了。
这样的日子,我一开始想过反抗,甚至努力逃跑,可最后都没什么用,无乱我多么努力。
最后还是会被抓回来,别墅里有佣人说,严宫希真是奇怪,以往来的女人,顶多一天就会被他弄死了。
如果不死,也会被他丢进后山的枯井里。
有佣人说我幸运,既然能活那么久。
幸运么?呵呵。
有时候活着,真的不如死了。
这种折磨让我几乎奔溃了,我整个人因为虚弱,时常看见身边有很多身影来回的飘着。
小时候听老人说,要死的人,会看见鬼,我身边晃悠的那些东西,我不知道是不是鬼。
只是我很怕。
大概半个月吧,我真的想到了死,那天一个佣人端着饭进来,打开了笼子,要给我喂饭。
躺在床上,像是一个没了生气的娃娃,那佣人像往常一样,抬着碗坐到我身边。
我猛的起身,将她推开,笼子门没有锁起,我死命跑出了笼子,直接进了厨房。
大家都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冲出去,别墅里佣人不多,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保镖在外面,所以,我冲进了厨房,速度很快的就找到刀子,下死手的朝自己手腕上割去。
“快拦住她。”我不知道这声音是谁的,我只知道,我手腕一疼,那种从心底衍生出的解脱让我想笑。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还是个孩童,爸爸领着我在乡下的林荫道上走。
他牵着我,笑得傻傻的,他说,“韵韵喜欢吃冰淇淋,喜欢粉色的小背包,喜欢”
他脑子不好使,所以要反复的念才能记得。
奶奶说,爸爸以前很聪明,只是后来出车祸,撞伤了脑子,所以才会像个孩子样,有些时候甚至什么都不知道。
我身边的小孩总是说,他是个傻子,有很多嘲笑我,说,“林韵的爸爸是个傻子,连买东西都不会。”
其实他不傻,真的不傻,他记得我的生日,也记得我喜欢的所有东西,他还记得我几岁,记得我放学回家会走那条路。
他一点都不傻,只是记性差,容易忘记事儿。
我不记得妈妈长什么样子,奶奶说她生下我就走了,她跟着一个有钱人走的。
八岁那年,我看着身边的孩子都有妈妈,我拽着爸爸要妈妈,他一脸茫然,也不知道妈妈在那。
后来他经不起我哭,就说带着我去找妈妈。
我记得好像就是陆家大宅,我和爸爸就是在陆家大宅里找到妈妈的,那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还下了大雨,他带着我在一家老宅外面张望,后来我在陆家大宅门口看见了一辆黑色的车子。
车子上走下来一个女人,雍容华贵,他拉住我跑上去,一个劲的说,“芳琳,芳琳,韵韵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