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罢了,对这些人来说,能吃的起白米饭就很知足了。
聊着聊着,秦墨又淡淡的表情主动问了家里外祖父祖母的情况。
媳妇便笑着回答道,好,都好,只是说这婆婆年纪大了,只时常念叨秦墨,两个外孙。
秦墨听着,表面虽不表态,心里却有感触、
留了那舅母吃饭,然后临走那舅母又说要把秦墨桌上没吃完的那一盘干牛肉包走,说拿回去给秦墨的表弟吃,秦墨也不表态,由着她拿去。
反正也是一家人,虽然对这舅母是有些方面看不惯,但是这些不痛不痒的小事儿懒得计较…
一晃眼,就是夏末了,那河渠在那御史大人走时就筑通了,此时已经通了水,沿渠的村人都喜乐非常,个个津津乐道,此刻在他们心中,最感激的对象不是朝廷,不是那县令老爷,却是秦墨了。
虽然之前那么默默无闻的一个人,还是一个丫头。
可是现在,一个丫头也能这么有本事儿。
所以,秦墨便在这沿渠的方圆几十里的人们心中,谱写了一段传奇。
夏末之时,一直不爱下雨的临水县,却是在那尾月里,淅淅沥沥的降了几场雨…
香香一干人在学堂念书,当然,在秦墨心中,谁重要也不能跟香香相较,之前下人给香香带去的还是夏季的衣物,轻纱小衣罗裙,可是这雨一下,秦墨便去屋里,找了些旧年的单衣出来,又去那布店里选了几匹布,交给裁缝给香香做几件衣裳…
剩余的,也给那陈大哥的儿子,那大婶子的儿子也都做了一件。
下人带去的时候顺便抱了给香香做的一坛子豆干肉丝。
念儿也陆陆续续长大了,比去年高了半个头。
这原本是夏末,庄子里便传来消息,说那田上要挖红薯了…。
秦墨只坐在那红妆店里一惊,原本坐着女工呢,却连手中的针线都一起带了出来。
“这才夏天那红薯可没熟——!”
那传话的小二,站在那店外的台阶下,挠头,跟秦墨面对面。一脸为难
“可是,婶大伯说,每年就是这季节收…。!”
等到他一说,站在那台阶上的秦墨才恍惚的记起。
幡然悟出,为什么之前那吴大叔将那红薯拔出来时叫人带信来说红薯藤下没有结红薯…现在秦墨才想起来,这季节都不对,当时那还是夏初,那红薯自然是长的不好了,之前老农种红薯的方法和秦墨穿越过来亲自教授的方法都不同,怎么可能结种的日期会一样。?!
当时秦墨也没突然想到是时间问题,只是以为这老伯是有种植经验的,既然从地里拔了苗起来看,自然就是已经达到有根的时段,却不想,这次是按自己的方法种的,而老伯并不知道植物种植的方式不一样,接种的时间多少就会有差别,当然自己没悟出来,现在才想到。
这用剪下母藤来另行移植栽种的红薯,那完全成熟是要等秋天的。
这夏天便不是成熟季节。
而亏得之前秦墨还到处找这红薯为什么会培植失败的原因,想过是不是天干水不够,想着是不是堆出来的土行子不够高。
根本原因,还是应该这植物长成的时间错了,导致结果的时间向后推移…
想到是这个原因,秦墨便上前,对着那报信的人说道。
“去告诉你大伯,红薯现在还不挖,再等上一两个月。!”
“可是——!”这跑腿的小伙子不过就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着短邦破裤子。一听秦墨说,自己也困惑了“我们以前的红薯的确是这时候挖的啊。!”
“听我的话,回去告诉你大伯,这次的红薯不一样,要延后两个月挖,告诉他,现在果实的根块还没形成——!”
“你要不好好传话,或者传错了,等我回去听见了,可仔细我要叫你大伯好好打你的肉——!”
怕这毛头小子做事儿不牢靠,秦墨沉冷的语气之后,又故意做出一副凶的模样出来便吓唬他。
果然,饶是这样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子,硬是被秦墨这样一唬后,脖子都害怕的朝颈后一缩。
“是,东家,我都知道了…我知道按你的话传达。!”
秦墨这才和颜悦色,一挑眼“去吧——!”
吩咐那毛头小伙再回来,秦墨继续做回那店里做针线,眼看这秋天就要来了,不知道这外祖母在舅舅家有没有穿用,那些年穿外祖母送的鞋,现在自己学会做针线了,就给祖母也做一双。
做好了,送到那村里,这是青色的面料,秦墨用了红色绿色的丝线夹杂了再绣一朵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