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漫苹的脸上全是自傲,好似她已经是这圣朝最为尊贵的女子了一般。
她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得意,好像在给戚云竹炫耀。
“听说你找我有事情?”
她在问话,神色却不见一点儿的尊重之意。戚云竹也不生气,摆了摆手吩咐道:“听风,你们都出去,我与李少夫人有事相议。”
听风应了一声,便邀着戚漫苹所带来的两个丫头一块出去。戚漫苹向后一缩,神色中重现几分慌张,当初戚云竹带给她的噩梦,如今还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戚云竹,你想干什么?”
戚云竹不禁笑了一声,身子向前一倾,眉尖微抬问:“我想做什么,难道怕我杀了你?”
她的脸上带着笑,这却让戚漫苹更生了几分惧意。
“戚云竹,我可不怕你。”她的话虽说的是这样,但声音中的几分颤意却明显的暴露了她。
戚云竹向后一倾,脸上的笑容天真无邪。
“李少夫人怎会这样想呢,你可是我的客人,我怎么会对你不利呢。”
戚云竹在说“李少夫人”时特意将这几个字的读音加重,戚漫苹的怒气充满了整张脸,双手紧攥着将护甲狠狠的扣在掌心。但碍着她带来的人是李府的,硬是强压着没有表现出来。
她压抑的很好,但却瞒不住了戚云竹的眼睛。
戚云竹认识戚漫苹太久了,这一世的戚漫苹远比不上一世的戚漫苹。她本想着与戚漫苹可以斗智斗勇,却发现她并不用多费脑子,她只要让她痛苦的死亡就好。
以她和慕容灏的命,去祭奠她死去的亲人和孩儿。
为了不让自己憋的更加难受,戚漫苹只好摆手让随行的两个丫头离开。
等到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个,戚漫苹明显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戚漫苹咬着牙,一双眸子中充满了恨意,“戚云竹,难道不怕我杀了你。你辱我身害我孩儿,又害死我母亲,戚云竹我恨你。”ωWW。
她的眼睛像是饿狼盯着肉一般的凶恶,但戚云竹的神色仍是淡漠的。她没有害怕也不会害怕,因为她有足够实力。
“怕?我为何要怕。你以为我是个没有脑子的木偶吗?”
“柳氏表面待我好,可真的是待我好吗?将你养的知书达理,祜京谁人不知戚国公府的二小姐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我,却被养的怯懦不敢见人,若非我意识过来,想必今日我就坐不到这里与你说话了。”
“我与太子自由订有婚约,你和柳氏嫉妒,你便去接近太子,企图要了我的位子。我去上香,你和柳氏买通盗匪毁我清白,又企图以污邪之术毁我名声,柳氏更送来毒花害我性命。戚漫苹,你说说,这桩桩件件可有污蔑了你和柳氏,你还敢说你们无辜?”
戚云竹越说一句便觉得心中气焰升起一份,等到这每一桩每一件的事情都说成来,她感觉整个五脏六腑到要被全部焚烧掉了。
戚漫苹被堵住了话,她怔怔的呆在原处,双眼全是震惊。
全部的心绪只化成了一句,“你竟然都知道,你藏的可真深。”
戚云竹冷笑一声,将心中的怒火敛了下去。
两人将所有的仇怨全部说了出来,时间静默的流淌着。
戚漫苹的恨意没有因戚云竹的话减少几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轻蔑一笑:“戚云竹,我说你。往日我来这国公府也不见半个你,今日特意去请我来,想必是听见什么了吧。”
她的表情十分的得意,戚云竹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应道:“是。”
“你想让我干嘛?”
戚漫苹直接问出,戚云竹便同样直接回答:“证明我的清白。”
“清白?”戚漫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狂笑起来,脸上因养尊处优养起来的肉此刻堆积在一起,以致她停止了笑,那褶子还留在她脸上。
“戚云竹,你想的太多了吧。你害我如此,我还能让你好好的嫁给宸王?凭什么我就只能嫁给一个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你就能嫁给宸王,我不服。不瞒你说,这事情还是我告诉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可是很欢喜。你背叛太子殿下,便不配得到这么好的结果。”
戚云竹捏紧了拳头放在桌上,眼中透着恨意看向戚漫苹,恨不能将她剜成许多份。
“戚漫苹,果然是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难道不明白?我不能嫁给宸王,与你有什么好处。”
戚漫苹眼中是深藏的恨意,她疯狂道:“我凭什么要在乎你的幸福,你不后我就开心。凭什么你能得到你想要的,而我不行。”
她越说越变得疯狂起来,两人像是厮杀的狮子一般,相互啃咬谁也不退缩。
“戚云竹,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她这话一点儿也威胁不到戚云竹,此时疯狂过后她便精了下来。
她想到一个好主意,所谓诛心便是用她最珍视的事情却诛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