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袖子一挥一跳,一首悲腔从生红的舌头中挤出来,唱出来的戏韵哀转久绝,就像两只扑了火的死蛾。 “预言家好雅兴。” 不知何时周拟已经出现在教堂门口,赤条条干净的一身,两只手空空如也。 午后的太阳把他的影子拉得深长,一直拉到背对着他听戏的樊诩身上。 “你来得很准时。”樊诩头也不回地望着教堂台,“来了就是朋友,今天我只想喊你周拟。” “好啊。”周拟笑出了声,径直走到樊诩身边坐下翘着二郎腿,后背挺得笔直。 “在教堂听戏,雅观吗?” 樊诩勾着嘴角:“当然不。” “只是如今的不死城也没什么好崇拜的了。” “我也喜欢听戏。” 周拟笑呵呵地看着台面,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