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以血为引之事,为何不与我说?”
“贫妾还未来得及说。”
“是未来得及,还是觉得这是你与梦护卫之间的事?”
她摇头,兀地一顿:“大人这是……又吃醋了?”
他也一顿,继而松了开她。
她趁机掏出药膏和绷带给他包扎。
他半晌无言,伸着手臂仍由她摆弄。
直至她包扎完毕在他腕上系上一个结时,他才低声开口:“你都以身为我挡箭了,我确实不该……有太多疑惑。”
又说:“刚刚是我冲动了。”
她意味深长地打量他:“大人这是在向贫妾道歉?”
他瞥了她一眼,仍是面色倨傲:“本座不过是在直抒胸意。”
金毋意抿嘴一笑,没立即应他。
而是转身往陶钵里加上水,再将其放在炉灶上熬煮。
等药的功夫,二人坐到了屋后的美人靠上。
旁边有棵梧桐树,正值夏日,叶子落了一地。
夕阳自枝桠间筛下,映得沉默的男人满身光辉。
此时的他,与那夜温汤里的他,似乎又是不同的人。
“大人不必将贫妾挡箭之事放在心上。”
她喃喃开口:“在斧头帮时,大人对贫妾不也是以命相护么?”
他嗤笑一声:“现在梦护卫对你,也是以命相护了。”
她倾身凑到他跟前,与他四目相对,“大人还在吃醋?”
他扭头避开她的视线:“本座仍在直抒胸意。”
“大人小气。”
“本座没有。”
“贫妾老早就说过,大人与梦时在贫妾心里是不一样的。”
“那你会将梦护卫为你挡箭之事放在心上吗?”
她一哽,竟是无言以对。
“罢了,不说这些了。”
他兀地软下语气,“毕竟,这次也多亏了梦护卫,你才能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