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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毋意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儿上:“请问医官为何叹息?”
“箭伤好医,但毒难解。”
她顿住:“箭上有毒?”
老头儿指着那箭头:“乌骨散,一种由南蛮国传入的毒。”
她急切追问:“那能解吗?”
医官摇头:“难解。”
金毋意闻言身子一软,差点摔下去。
她扶着案几边沿,喃喃问:“难解,却可以试着解一解,对吧?”
老头儿抚须一笑:“就看姑娘有多大决心给这位公子解毒了。”
“请问医官何意?”
“解毒方子须以人血为引。”
金毋意一怔,随即脱口而出:“那就用我的血。”
老头儿似乎就在等着她这句话。
“成,老朽这便开方子。”他一边写方子还不忘一边打趣:“姑娘对这位公子倒是关怀备至啊。”
她答得坦然:“他对我亦是如此。”
老头笑了笑,随后将写好的方子递给她,“一日服用一次,五日后或可将毒除尽。”
她忙福身道谢。
老头儿看了眼榻上昏睡的少年,“姑娘与这位公子倒是天作之合啊。”
金毋意顿住,这才意识到医官误会了自己与梦时的关系。
她急忙摇头想要解释,老头儿却已收好药箱转身出屋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来不及多想,立即出屋去抓药。
顾不言静静立于后门外。
刚刚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落到他耳里。
他亦无心再进屋,暗暗握拳,转身离开。
热风拂过,吹得他的衣摆猎猎作响。
金毋意拿着方子先让江潮帮着去抓药。
继而拿着药材去驿馆后厨熬药。
她随身备了一把匕首,欲在熬药前割破手腕以血入药。
但她刚到达后厨,便见顾不言也随后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