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异书被他气得摔门而出。
谢之重和邹扶晚瞧见谢异书出来,连忙背过身各玩各的空气,谢异书一把抓住邹扶晚:“最近是不是给顾子言补过头了?”
“顾相怎么了吗?”
谢异书拽着邹扶晚往外走,躲开谢之重的偷听。
邹扶晚捂着一张红透的脸:“啊?顾相竟然——”
谢异书:“嘘——”
邹扶晚连忙捂嘴:“或许,或许是有点重了,臣给顾相改一改药方,加一点清火散热的药材。”
谢异书略一点头,送走邹扶晚,掉头飞奔去找邹廊。
“邹太医!”
木门被轰地推开,邹廊抓药的手一抖:“殿下?”
谢异书嚎完一嗓子,两只眼睛波浪成了两个荷包蛋:“呜呜呜邹廊啊邹廊,你知道本王这些时日有多不容易吗。”
前几日顾子言状态还不好,他愁得都没工夫和邹廊诉苦,今日终于是逮到机会,谢异书把门反锁,对着邹廊一把鼻涕一把泪。
作为这个世界上唯二知晓顾子言脑残真相的人类,邹廊理所应当地成了谢异书的诉苦对象。
“你先前只和本王说了他会来潮期,没说过他还会给本王怀孩子啊!”
谢异书哇哇大哭。
邹廊冷汗狂流:“理,理论上来说,顾相和殿下行房时,殿下是在下位,顾相即便觉得自己是哥儿,也不应该怀得上,但鉴于顾相这方面的认知十分有限,这种低级错误,也不是没可能。”
谢异书麻木脸:“本王现在命令你,快点把顾子言的脑疾治好,治不好的话本王回去就把太医院给你砸了。”
邹廊欲哭无泪,硬着头皮道:“治,治,臣尽量,不过此地条件有限,回京后臣才能给顾相好好根治。”
他想了想,又道:“哥儿的潮期一般是一月一次,按理说,顾相的第二次潮期早该来了,殿下——”
谢异书一愣,猛的一拍脑门,怪不得顾子言一醒过来就如此如饥似渴,原是有迹可循啊。
邹廊看他脸色不妙,道:“殿下也不用过于担心,虽说顾相如今的身体状况不宜行床笫之事,但其实度过潮热期,还有其他办法。”
“什么办法?”谢异书道。
邹廊言简意赅:“忍过去就好了。”
谢异书觉得他这完全是馊主意:“潮热期是忍得过去的?不是会死人吗?”
邹廊摇摇头,道:“哥儿确实会因潮热期积热不散而出事,但顾相归根结底是个男人,这所谓的潮热期对他而言只是个子虚乌有的东西,忍过去也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在这个过程中难受些罢了。”
——
另一边,谢之重偷听墙角失败,本欲离开,却被顾子言请了进去。
“刻意赶走的?”他满脸郁色地坐在藤木交椅上,拇指的扳指轻转:“三两句就哄好了,你顾子言当真是好本事,要是搁在朕身上,三五年怕也哄不好这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