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就这么想了一夜,他觉着自己不论如何都要告诉宁王,他接受不了如此不贞之风,如此不贞之人。
房轻舟倒是军中记忆,起得一贯早,看见自己“媳妇儿”脸色不好,倒是急得要死,“子清,你怎么了?”
纪清如鲠在喉,还是同房轻舟说了,房轻舟差点掀了桌子,“这个小兔崽子,长明哪点对他不好,你看我打不打断他的腿”
房轻舟微微敛了怒火,同纪清说道,“问过了,自那混小子进房到现在没人出来过”
“逢安,可还好”断晚秋柔声问到,替邵状宁轻轻揉着腰,邵状宁还有些困意,“好些,只是力气还不能完全使上”
房轻舟此刻也想把自己耳朵割了,见纪清闭眼点头,他蹬开门,直接一个匕首直接横掷出去,纪清都拦之不及。
邵状宁抬头愕然,断晚秋抬手接下匕首,扔回房轻舟腰间鞘中。
“长明”
“殿下”
断晚秋见二人一副如见到死人复生的感觉,真的万般无语,千般无奈,便冷着声,耐着性子回道,“是”
纪清茫然——不是……殿下难道不应该一直是这般无情似剑寒的声音吗?
房轻舟一时憋了许多话说不出口,看着几乎要困死过去的邵状宁,邵状宁赶忙闭眼,他半天开了个头,几乎用尽了涵养,“昨夜……”
断晚秋叹气——还真是……
他坦然解释,“是我”
回朝
断晚秋哄小孩般,一吻邵状宁眉间,又轻搂着邵状宁腰部,将他轻放在床榻上。
三人一时无言,便一同去了房轻舟的房中,房轻舟同纪清此时真是觉得要命,纪清不敢说话,他点头的意思是——昨晚就是这个人,房轻舟也不知如何开口,三年未见断晚秋,再见就是一刀致命过去。
断晚秋泯口茶,心中倒是不乱,“师哥,长明此次来洛城却是私行,还请纪尚书和师哥莫要声张”
纪清点头如捣蒜般,房轻舟“啊”了一声,又接了句“好”。
“昨夜同逢安他交代了些事”断晚秋给房轻舟和纪清沏茶,光透纱窗,纪清又想起那日单手束发的宁王,记忆重迭,还是一般的俊美冰冷,声音还是如茶淡,比刃寒。他心中发誓,下次再碰见此类情况,一定把眼睛和耳朵都废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断晚秋沏好茶,再度回身,发觉房轻舟的眼神有些茫然,他有些不解,“师哥?”
“长明,你继续”房轻舟当真是看呆了,见邵状宁第一眼也有这般感觉,但换到断晚秋这般冷的人身上,便更加感受的真切——兴安是真的养人啊……
“望二位在回兴安前一切都听逢安的”断晚秋收了个尾,起身将离,顿了下又开口,房轻舟和纪清还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忘了,却听闻断晚秋说道,“师哥,午时之前,不要再去喊逢安,可好?”